但保送考试出的都是难题偏题, 并不像高考一样照顾到大部分人, 它本来就只是为了选拔最优秀的那批人而存在的制度,所以差生考的再差也不会影响什么, 十几、二十几分的遍地都是。
宁暂临不想再呆在这乌烟瘴气的地方了。
她步调轻松地走到女生身边,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莞尔一笑:“真可惜,你二保数学考不到级部第一了。”
娇贵女瞪大眼睛, 追问她:“你什么意思啊。”
宁暂临往教室外面走去, 没搭理她。
阮稚还在一旁跟同学八卦温博士被带走的事:“要我说,我觉得打电话举报咱们这违规教育的, 不一定是学生,更有可能啊, 是温博士的同事,眼红他赚钱呢。”
跟阮稚聊天的女同学叹了口气:“唉,还是挺遗憾的,我的数学因为听了他的课, 比原来进步了好多。”
在职教师补课明明是严令禁止的事,可是事实上,还是会有老师冒着风险,去赚这笔钱,甚至有一部分学生会主动维护他,会骂举报的人,会讨厌带走老师的警官。
他们得到了金钱下的教育奖赏,就妄想着全世界的学生都会和自己一样了。
宁暂临去自习室拿完书包,在走廊上走着,厚重的密码门第一次没有紧闭着,她第一次来的时候,并不知道为什么上辅导课程还要花大价钱装修一个密码门,而且是指纹解锁,前台有人守着。
今天才知道,是必要时候拖住警察给私自在此处授课的在编教师留出逃跑的时间。
她走到电梯口,看见徐堂砚正坐在旁边的休息位置上。
少年看了自己的一眼,然后将放在旁边的书包单肩背着,走到电梯口伸手按了下行按钮。
电梯打开,徐堂砚迈步进去,看着走进来的宁暂临步伐有点虚浮,他低头瞥到小姑娘的脚踝处有些红,右脚腕比左边看起来肿了一大块,应该是刚刚被推的时候扭到了。
“脚踝疼吗?”徐堂砚往后退了一步,让宁暂临站在他前面。
她听见徐堂砚的声音,转过身仰头看他,那双眼睛怔怔地盯着:“不疼啊。”
“你低头看看脚踝,是不是肿了。”徐堂砚手抄着兜,垂眸看向宁暂临纤细瘦白的脚腕,上面肿的那块红得很明显,她皮肤白透,故衬得那处着实是有些严重。
电梯已经下行到了一楼,电梯门打开。
两个人从电梯里走出来。
宁暂临停下脚步,低着脑袋看了眼自己的右脚腕,好像是肿了,她隐约感觉到了什么东西传达到神经,在中枢形成了痛觉,她接收到了疼痛的指令,瞪大眼睛,淡淡道:“啊,我脚踝好像很疼,阿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