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荷翘起二郎腿,理了理裙边,腰挺得直直的,说道:“我来这上香,给启明求个升学符,听宴舒说你在这上学,表婶就顺带着也来看看你。”
宁暂临把脚丫抵在茶几的桌腿上,往这边瞥了一眼,看到于荷穿着高跟鞋的脚尖有规律地晃着。
“谢谢表婶。”他很疏离地说。
于荷见他并不和自己亲近,从手机里翻到徐堂砚的微信,然后给他转了700块。
“表婶的一点心意,你妈现在一门心思全在那个小的身上,我猜也不怎么管你,毕竟又不是徐家的亲血脉,还能供你上大学很不错了。”
徐堂砚垂眸,静静地听着她说话,也没有去管微信里弹出的转账消息,冷淡地回复她:“嗯。”
“小砚你在现在在哪个高中读书啊?”于荷平时跟身边的那群没有工作只知道打牌的太太们八卦惯了,话也特别多。
徐堂砚如实地说道:“仁济中学。”
于荷听说过这个高中,是台江的重点高中,她没想到严宴舒给徐堂砚转学还转到个这么好的中学,心里有点发酸:“哎呦,这学校不错呀,启明上的锦州三中,管理还挺军事化的,他还不怎么适应。”
宁暂临听她说到锦州三中,脑海里有点印象,去年的模联比赛锦州三中也有人去,但是比分是倒数第一。
她当时看到锦州的字眼,就好奇地搜了搜,发现是个普通高中,一本率也不是特别高。
“军事化管得严,启明过完第一学期应该也就适应的差不多了。”他很有耐心地陪于荷闲聊。
往年在锦州时,每次过年,徐家印和严宴舒必会带他去跟各种亲戚打交道,他并不是善于言谈的人,但为了徐家印所谓的维持好人脉关系,他每次都很有礼貌地回答每个亲戚问出的问题,不管是关心还是看笑话。
于荷喝了口茶,继续跟他聊天:“你这次期末考试考了班里第几啊?”
徐堂砚想到寒假之前的最后一次考试,那次考试他想着宁暂临周末要去复诊的事,结果忘记涂数学答题卡的选择题了,等交卷的时候才想起来,考的并不是很好。
“班里第七。”他说道。
于荷听见这排名之后,明显有些开心,却煞有介事地说:“第七啊,那是有点学习不好了。启明这次考了级部第一,嚷嚷着让我给他买那个一万多块钱的平板呢。你本来就住在别人家,不能再不上进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