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了,一碗馄饨不至于。”虽然不知道他是因为什么哭,但总不可能是因为一碗馄饨,他做的饭还 没有好吃到让人想哭的地步。
牧文远胡乱抹着脸,吸溜着鼻子跟他吵,“一碗馄饨当然不至于!”
“那你哭什么?”
“我乐意!你管得着吗!”
“......”温遇早知道他这个人就是死鸭子嘴硬,别扭得很。
“赶紧吃,吃完去睡觉。”温遇站起身准备回卧室,“碗放在厨房就行,我明天再刷。”
牧文远没理他,低头吃着热乎乎的馄饨。
温遇也没了睡觉的心思,躺在床上闭目养神,过了一会儿,就听见卧室的门响,随后旁边的位置就凹陷 了下去紧跟着一个凉冰冰的身体就贴了过来。
牧文远抱着他,像寻找安慰似的,一个劲儿的往他怀里拱,温遇被他蹭出了一身火,本想装睡的再也装 不下去,抬手啪的一下拍在他屁股上,“别再动了!”
“你还没睡!? ”牧文远惊讶了。
“你哭成那样,我怎么睡? ”温遇给他盖好被子,双腿夹住他凉冰冰的脚,“怎么吃了饭身体还这么 凉?”
“外面下雪了,我刚刚出去了。”
“多大的人了,还像个熊孩子一样,下雪有什么好稀奇的。”温遇一边嫌弃着他,一边夹紧他的两只 脚,把自身的热量源源不断的传递给他。
牧文远轻哼一声没理他。
反正他这辈子也就这样了,过去的二十多年没人疼没人爱的,后面的几十年攀上个有钱又帅的傻子照顾 他,吃穿不愁的,怎么想怎么划算。
牧星远这次在医院老老实实的待了一个月,不因为别的,就是想赶紧恢复好了,然后带着沈言希去领结 婚证。
“小希,明天出院吧,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晚上睡觉前,牧星远看着睡在隔壁床上的人说道。
沈言希睁开眼睛看着他,“好什么好,刚拆线没几天,身上一堆伤口,你给我老实待着。”
“我真的好了,已经不疼了。”牧星远苦着脸说,“我都住一个月了,真的可以了。”
“你是医生还是徐奕辰是医生?”前几天拆线的时候,沈言希看着他后背上交错的鞭伤心疼的直叹气, 有些地方牧青业打得狠了,皮开肉绽的,缝针的地方一路蜿蜒下去,也难怪徐奕辰当时做完手术出来会虚 脱。
“他就是伺机报复! ”牧星远侧身躺了一会感觉枪伤的地方有点压疼了,干脆坐起身不睡了。
沈言希隐约看见一个黑影在床上折腾,只好也跟着起身,下床开了灯,看到牧星远盘腿坐在床上的时 候,无奈的看着他,“你又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