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之后,宁芯就壮士断腕般地走了过去。
距离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手腕猝不及防一凉,她被毫不怜惜地扯到化妆台前,双手被桎梏到背后狠狠按在桌面。
化妆品、瓶瓶罐罐不堪突如其来的发力倒在了桌面,一阵乒乒乓乓,跟咚咚加快的心跳相和。
胸腔被震得发疼。
凛冽的雪松味铺天盖地压迫过来,好闻中弥漫着男性荷尔蒙危险的味道,宁芯被迫后仰,腰抵在桌沿,不受控制地发抖。
“你抖什么,”陆怀铭似笑非笑睨着她,“照你刚刚那个遗憾的语气,我干什么不都是你占便宜?”
“……”果然听见了不少。
呼吸温热湿润地纠缠,不分彼此。
这氛围近乎暧昧,可陆怀铭神色薄凉,眉眼隐隐带着戾气,让人生不出半点遐想。
他目光带了几分探究,“还是说,你在期待?”
“……”
宁芯可耻地腿软了,不要命地想,是他妈有那么一点。
她对陆怀铭,是真的没什么抵抗力。
——跟喜欢无关,是天性使然。
“没有,不敢,”宁芯强作镇定,“我就,口嗨,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嗯?”陆怀铭继续在危险边缘试探,“不巧,我比较记仇,你不会连这都忘了吧?”
“……”
“我还以为你这几年得时刻提心吊胆,等着我不知什么时候报复回来呢,”陆怀铭失望啧了一声,“看来不是啊。”
“……”
宁芯不敢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憋了半晌,她手腕挣扎了下,憋出来声,“疼。”
——这姿势她快站不住了。
她的声音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委屈。
“娇气。”陆怀铭冷嗤,松开她,侧移一步,插着兜懒懒靠在化妆台上。
宁芯缓了片刻,酸麻的感觉褪去,才掩饰般揉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