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砚书感觉这个人身上的谜团越来越多了。
‘咚咚咚’门外响起了规矩的三下敲门声。
紧接着一个高挑的身影走了进来,随意的灰色帽衫难掩温润气质。
“希言,你最近还真是多灾多难,要不去庙里拜拜吧。”
来人是前不久刚为顾希言看过脚伤的司默尧,曾经一年不生一次病的顾总,近期到是常与消毒水相伴。
不过他也感到纳闷:“希言你不是一直挺注意的吗,怎么这回突然过敏了。”
顾希言尴尬的笑了笑,实际上他也做不出别的表情,紧接着用手敲了敲头,试图表达出不小心忘了的意思。
谁知司默尧脸色一变:“什么?你说之前把脑子撞坏了?我让你去拍个片子,你是不是没去。”
顾希言:……
这是什么企业级理解。
司默尧当即起身掏出手机,不知道是联系谁,想来是要给顾希言安排个全身检查。
顾希言生怕查出点不该查的,吓得直摇头,疯狂用眼神示意江砚书把司默尧拦下。
江砚书熟视无睹,从司默尧刚放下的一篮苹果中随手挑出一个成色最好的:“要不要吃个苹果?哦不好意思,忘了你现在不能吃东西了,那我只好帮你尝尝味道了。”
顾希言被江砚书眼中促狭的笑意晃得一愣神。
呜呜呜主角受真的好好看,气人的时候也这么好看,当然不气人更好。
一瞬间顾希言甚至忘了自己的本意是要拦下司默尧,就这样盯着江砚书的泪痣犯起花痴。
然后就迷迷糊糊的被医疗人员推出去,做了一系列的检查。
司默尧余光扫见江砚书手腕处有一抹红色,疑惑道:“这位小同学,你手受伤了吗?”
江砚书抬起手一看,还真是,在腕骨下有大约五厘米的划痕,细密的血珠争先恐后地挤出破皮的表层。
大概是抱顾希言来医院途中蹭到的,不发现还没什么,这一看见就放佛伤口连在了视网膜上,感受到了明显的胀痛。
江砚书把衣袖向下拽了拽,挡住伤痕:“没事,过几天就好了。”
“那怎么行!”司默尧最看不惯的就是病人不把自己当回事:“你这种伤口不处理很容易感染的,还有破伤风针也一定要打,绝对不能存侥幸心理。”
司默尧强行拉着江砚书去门诊处理了下伤口,破伤风针也直接安排上了。
江砚书之前的人生里,从来没有为这样一个小伤口如此兴师动众过。
哪怕是被醉酒的继父按在墙上磕破了头,鲜血直流,也只是拿旧衣服简单包了下,不去管它后来自己就好了。
江砚书知道现在自己一切的优待都得益于顾希言,司默尧以为自己是顾希言的朋友才会对自己的小伤口这么伤心。如果他知道了顾希言和自己的真正关系,还会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