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
‘皇宫是你家,你是老大,你想干啥就干啥。’
秦歌闻言就要起身,把这地儿让给君沉璧,自己去住偏殿去。
谁知,皇帝突然间伸手扣住秦歌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来。
与此同时,皇帝身后那群太监比他动作更快,转眼间就呼呼啦啦地出出了去,殿内只剩下秦歌和皇帝两人。
哦,还有个青竹。
秦歌眨了下眼,后知后觉地发现:原来皇帝是让宫人滚。
青竹看了眼少年天子,再看了眼秦歌,神情略微踌躇。
还是秦歌给她使了个眼色,让青竹离开。
待青竹离开,秦歌还保持着被君沉璧掐着下巴的姿势,下颌骨有些疼痛。
对方的神情像是在忍受着什么痛苦,透着一丝隐隐的嗜血与暴躁。
秦歌微微吸了口气,淡色的唇瓣张开,出声问道:“陛下可是头疼?”
少年天子患有头疾在举国上下不是秘密。
君沉璧残忍冷血的性格,一定程度上受到了头疾的影响,毕竟神经长期处于疼痛的折磨之中,人不仅会脾气暴躁,久了之后更是会……发疯。
大雍君氏皇族像是被诅咒了一样,似乎个个短命,英年早亡。
君沉璧狭长漂亮的凤眸染上血色,冷眼打量着秦歌,隐隐嗜血的目光仿佛刀锋划过秦歌的脸皮,恐怖尊贵的气场压制下来:“你知道的倒是不少。”
或许换一个人,可能会被君沉璧的帝王气势给吓到,但,秦歌这个曾经在某个古代位面自己也搞过一个皇帝来当当的快穿大佬,才不可能虚。
帝王心术,他也算了解不少。
比起哭哭啼啼怕死求饶的软骨头,显然有点儿骨气的人,要让人欣赏得多。
但,这个骨头也不能太硬。
跟皇权对着干……
那不叫令人佩服的清高傲骨,而叫不会审时度势的愚蠢。
所以,骨头的软硬,中间这个度要把握好。
秦歌把自己放在谋臣的位置,自然擅长于拿捏揣摩圣心,虽然今晚君沉璧到华音宫来出乎秦歌的意料之外,直到现在他也没明白君沉璧为什么会深夜驾临,但是怎样应付这位少年天子,秦歌依旧能做到游刃有余。
他睫羽微垂,低声浅语地道:“进宫侍奉陛下,自然要将陛下的喜恶铭记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