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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干了什么?

秦歌睁开眼,映入眸底的是头顶浅金色幔帐,绣着游龙戏凤的图案,华贵逼人,绚目非常。

床棱上镶嵌着几颗价值连城的夜明珠,散发着柔和淡淡的光晕,不刺眼,又可让秦歌清楚的意识到此处的不同。

这不是他的状元府。

这是……龙极殿?

暴君的寝宫!

一些零星破碎的片段,宛如浮光掠影一般在秦歌眼前划过,令他的身体微微僵硬。

擦。

他昨晚把暴君给……扑倒了?

这个念头浮上脑海,历经大风大雨一向处变不惊的秦歌都忍不住不淡定了起来。

真希望一切只是一场梦。

可,隐秘处羞于启齿的疼痛,又在提醒着他,这一切都是真的……

秦歌深吸了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以他聪慧睿敏的头脑迅速分析当下的局势,并且很快得出结局——

是的。

最好的解决方式,就是当一切没有发生过。

忘掉最好。

打定这个主意,秦歌决定趁着君沉璧没醒,自己先穿上衣服开溜,以免应对暴君醒来之后的尴尬场景。

毕竟,同床共枕、彻夜缠绵,第二天同榻醒来,还温存片刻的事情,委实不应该发生在君上和臣子之间。

那画面太美,他不敢想。

伸出两指,拨开君沉璧环在自己腰间的手臂,他起身下榻,才堪堪将亵衣套上,遮住光裸的身体,秦歌正系着腰带呢,身后懒洋洋地横过来一只修长手臂,“怎么,状元郎想跑?”

……暴君醒了?

这个事实,令秦歌有点崩溃。

他三两下将腰带随意系上,也不管衣衫工不工整了,来不及穿上那身绯色官袍,只穿着一袭雪白微皱凌乱的亵衣,佯装惊慌失措、兵荒马乱的跪地,“陛下,微臣昨夜越界,犯下滔天大罪,万死难辞其咎,还请陛下赐死!”

死,他是不想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