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2 / 2)

江畔这回是真不知道还有什么了,笑着让见月说明。

“你正在计划着向我求婚这事啊。”见月笑的眼睛弯成月牙,“我已经知道啦,保密工作做的不行啊。”

“?”江畔是真懵了,“我怎么不知道我在计划着向你求婚?”

见月的笑容僵住,踮起脚尖的姿势一个不稳结结实实歪在了江畔怀里。

江畔抱住她,下一秒就给见月推开了。

“我当然知道你没有计划了,我是在提醒你,难道你没有跟我结婚的想法吗?”见月一张脸板着,语气委屈又生气。

江畔是有些愣的,毕竟前阵子她还跟见月提起结婚,见月的回答是蛮喜欢现在这样,没有那张纸的束缚反倒是一身轻松,所以,江畔以为见月再经历了上一段糟心的婚姻后,害怕再次轻易的步入婚姻,于是她决定完全的尊重见月的想法,因为她爱见月。

但没想到,江畔会错了意,让见月伤心了。

“有有有,当然有,只是我……”

“好了,你可以闭嘴了。”见月不高兴地打断,她因委屈而带了哭腔,甚至嗓门高了些,“你也可以滚了,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江畔的神情一僵,这火气怎么这么大,她连忙解释,可越解释见月越不听,反而更加认定江畔就是不想跟她结婚。

“你别再找借口了!”见月与其说是怒,不如说是憋屈,“不喜欢孩子,不想再要孩子,也不喜欢跟我一块工作……我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了,因为你压根没想过跟我结婚,你是alpha,你随时可以离开,你就是这么想的!因为你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你到这儿所言所行不过是为了生存而演出来的。”

这下,江畔的表情也不好了,对于见月这样的“指控”,她是有点生气的,而且她不太懂,好好的无端端怎么就发这么大的脾气,有点儿没事找事的意思了。

可既便如此,江畔也不舍得凶见月,没别的法子,只能放柔声音继续解释。

见月绷着脸不吱声。

江畔无奈叹一口气,商量似的,“那你说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行不行?我保证说到做到。”

见月立马喜笑颜开,开口要求,“咱再要个宝宝,给朵朵和小雪作伴。”

闻言,江畔直接一个腿软差点站不住,一张苦瓜脸,“祖宗,你这是套路我呢?”

“对啊,谁让你不答应生三胎的,”见月理直气壮,“就得这样。”又说,“你答应了,不许反悔,你要是反悔,别怪我真跟你生气。”

江畔:“……”

懵逼片刻,江畔试图讲道理,比如现在两人的事业都开始起步,比如两个孩子都需要照顾,还比如……

可惜,见月油盐不进,用一句“你不爱我”就把江畔堵的说不出话来。

有那么一瞬间,江畔觉得自己被拿捏住了。

但生孩子嘛,是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

于是,连夜,江畔跑了。

北方的冬天最值得期待的就是雪了,天气预报说明后两天有雪。

见月从公司回来,就开始收拾行礼。

朵朵蹬蹬跑了过来,奶声奶气地问,“妈咪,你收拾行礼要去哪呀?”

见月满眼慈爱地看着她,“当然是去……”顿了下,“等到了你就知道啦。”

朵朵歪歪小脑袋,然后帮着开始收拾,带上她和妹妹的玩具,带上她的书包,带上妹妹的奶瓶……

不一会儿,可爱的小雪儿迈着小短腿颠儿颠儿地帮着收拾,带上自己的尿不湿,带上她和姐姐睡觉的小枕头……

见月给她们俩这种可爱的行为逗乐了,不由自主笑起来。

见广涛路过卧室,看着忙活收拾行李的娘仨,瞬间明白见月要去哪,便说道:“收拾什么,有钱,到那买。”

见月笑着说这话得对你的两个宝贝孙女说。

吃午饭的点,见月在地头堵住了正在刨地的江畔。

“我给你三秒钟的思考时间。”见月说。

江畔:“……”

我是下跪、磕头还是自首?

“你不回家吃饭啦?”见月气呼呼,凶巴巴,“你不饿我饿!”

江畔立时把心放在了肚脐眼,稳了。

那天晚上江畔看到天气预报说有寒潮,她便连夜去了原主老家,那片地,她已经辜负了一次了,这回不能再辜负了。

所以,跟见月要了一个月的时间。

因为下半年公司的事也多,见月忙起来就没时间理江畔,这一来一去,两人近两个月没见面。

现在总算见到了。

地头两层小楼比从前更温馨,倒也不是因为翻盖的原因,而是因为见月和孩子的到来。

一家人围着炉火,吃着热乎乎的饭菜,说不完的话。

某个时候,见月没头没尾地来了句,“技术不错,奖励你一个孩子。”

江畔:“???”

一看江畔绿了的脸,见月笑起来,开怀大笑的那种,带了点坏坏的得意,“你用脚趾头想我也不可能这两个月给你带个绿帽子啊。”

江畔宠溺一笑,“我压根不会这么想,因为你不是那种人。”

听了这话,见月怪感动的,“当然,我这人对爱情很忠贞的。”

江畔给她竖大拇指,毫不吝啬表达赞美。

见月随口反问,“你对爱情呢?”

江畔随后便答,“我不忠贞。”

见月:“……”

对爱情忠贞干嘛呀,我要对你忠贞。这是后来江畔跟见月说得。

这话让见月多吃了两碗饭。

吃过饭,孩子留在家,江畔和见月则去看雪。

孩子是由赵翠萍与江庆和看着,自从江畔在这里扎根工作,两位就时常来,可以毫不夸张的是天天来,总是以各种借口接近江畔。

因为他们觉得这个江畔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江畔是在某个午后,跟赵翠萍他们恢复亲近的,她在睡梦中醒来,忽然就很想妈妈,然后她看到了锅里热着的饭菜,又看到了在院子里打扫卫生的赵翠萍。

江畔没说话,一直看着,或许,赵翠萍从她身上寻找女儿的影子,而她也从赵翠萍身上寻找妈妈的味道。

村里的黄昏容易让人回忆往事,踏着夕阳,踩着残雪,江畔想起从前,她没穿越过来的时候。

那个时候的她,那个时候经历的事,那个时候遇见的人。

江畔又想起刚穿越过来的那段时间,再想想现在,心中不禁百感交集,最后视线锁定与她肩并肩走着的见月。

“老看我干嘛?”见月注意到江畔炙热的视线,不免问出口。

江畔说:“当然是看你长得好看。”

见月切一声,停下脚步,伸手去捂江畔的眼睛,“不给看。”

江畔站定,笑着问,“看还犯法不成?”

“对啊。”见月笑着回。

江畔拿开见月捂住她眼睛的两只手,看着她,目光灼灼,“那这样是不是就合法了?”说罢她拿出了一枚戒指。

见月绽出笑容,那种幸福的笑,热泪盈眶的笑,却说着调皮地话,“哇,一看这戒指就老值钱了。”

“有眼光,专门定制,挑的最好最贵的钻石,全世界就这一对。”江畔配合她的调皮,“必须老值钱了了。”

见月却听到了重点,“等等,所以,你的意思是求婚戒指和结婚戒指是同一个?”

“??”江畔嗅到一丝危险,弱弱问,“不是同一个吗?”

见月猛然抬头,眼睛瞪得圆溜溜,“江畔!你想气哭我是不是?”

江畔这回明白了,原来求婚戒指和婚戒不是一个,赶紧补救,“今儿求婚不算,我再准备个戒指重新来一次。”

“什么?”见月拔高了音量,一脸的不可置信。

“……呃,我的意思是……”江畔怪害怕的,求救目光看向见月,一脸泄气,“第一次求婚,没经验,也没做好功课,你说怎么办?”

沉默,接着见月噗嗤笑了,露出一口的小白牙,伸出手,“另一枚戒指呢?”

江畔从兜里掏出给她。

见月看了看,深吸一口气,像是做了重大决定,“这样吧,咱俩就在这把婚礼办了。”

江畔:“什么?”

这回轮到江畔瞪圆眼睛了。

“我一人分饰两角,婚礼主持和我爸,你呢,扮演其他亲朋好友,记得把气氛搞起来,尽量演出千军万马热闹非凡的感觉来,我先给你打个样,看好喽,我学我爸像的很。”

江畔:“……”

那天,江畔和见月真就在雪地里互戴戒指,说着婚礼誓词,至于其他,管他呢,两人幸福就好。

春天来了,田间的庄稼发了嫩芽,孩子们的个子又长高了,见月在田间和孩子们嬉闹,江畔望着身边一切,好像都变了,却也好像都没变。

她还是她。

只是,她不再是一个人了。

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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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完结—————————————

—————谢谢一直陪伴我的富婆宝子们,祝你们一切都好,真好的那种———————

作者有话说:

大半夜的完结,该说点话,但是我困了,困的干哕,而且还有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