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要帮你?”穆煦反问。
“你给我提供了一个住处。”池君韬说,“我以为你是来帮我的。”
“我没有做慈善的爱好。”穆煦说,“你能忍,就留下,忍不了,就离开。”他一层一层下台阶,“我们之间,没有谁帮谁的说法。”
“那我们之间是什么?”池君韬问。
“什么都没有,你是你,我是我。”穆煦说,他拉开车门坐进去,看向池君韬,“你跟我回家吗?”
怎么会有这种人,上一句言辞冰冷地撇清关系,下一句问要不要一起回家,池君韬想不明白,只得跟随直觉,答道:“回。”他弯腰坐进车里,拉上车门,偏头看到穆煦正在揉颈间的牙印,扭过头说,“我不会道歉的。”
穆煦瞥他一眼,他也没指望矜贵的豪门大少伏低做小地道歉,抽一张湿巾敷在伤口处消毒,摇下车窗让晚风灌进来。
一路无话,汽车到达书香园,两人下车上楼,池君韬说:“你吃饱了吗?”
“怎么?”穆煦问。
“我没吃饱。”池君韬说。
“……”穆煦揉揉额角,“你想吃什么?”
“冰箱里有两袋方便面,你吃吗?”池君韬说,“我一起煮了。”
“随你。”穆煦说,“我不饿。”他走进卧室,脱掉正装换上睡衣,钻进浴室泡热水澡。
池君韬走进厨房烧水煮面,他掏出手机查煮面的步骤,随手点开一个菜谱页面,还没看两行字,曹瀚洋打来电话:“池少,在干嘛?”
“厨房。”池君韬说,“做饭。”
“你在做饭?”曹瀚洋抬高声音,“穆总不给你配个保姆吗?”
“他不雇保姆。”池君韬说。
“那他就让你当保姆?”曹瀚洋说。
“……”池君韬不跟曹瀚洋纠缠保姆的话题,他问,“你有什么事?”
“我听我二叔说穆总包养了你。”曹瀚洋说,“这边都传开了。”
“然后?”池君韬问。
“你有啥想不开的啊。”曹瀚洋说,“实在困难的话,哥们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