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在东林路。”杨炳说。
“行,就去他家。”穆煦说。
一路无话,到达火锅店门口,池君韬率先下车,闷头往前走。踏进店里,服务员热情地将两人引到一处空桌,穆煦说:“上香辣锅底。”
“好的。”服务员说。
池君韬托着腮帮子眼睛半阖,懒散地看穆煦点菜。待服务员拿着菜谱离开,池君韬问:“你喜欢我吗?”
“你不是我偏好的类型。”穆煦说。
“你不爱你偏好的类型,你不该反思一下是不是你的偏好出了问题?”池君韬说。
“我连我偏好的类型都不爱,你觉得我会爱上圆圈之外的人?”穆煦反问。
“爱情总是不经意间出现。”池君韬说。
“我希望我的爱情出现时是四十岁的模样。”穆煦说。
二十五岁的池君韬无法一夜之间成长十五岁,他双臂叠放,脑袋埋进肘弯,有气无力地说:“你就不能换个类型喜欢吗?”
“你就不能吗?”穆煦将这句话原封不动地还给池君韬。
池君韬小声嘟哝:“我换了啊。”
“什么?”穆煦没听清。
池君韬晃晃脑袋,他不想把自己的位置摆得过于卑微,奈何穆煦的眼神从不看他。
穆煦的视野没有他,别说选中,他连入围的资格都没有。
这难免让人挫败。
一盘魔芋滑入锅里,穆煦说:“坐起来吃一点,下午还有考试。”
池君韬双手揉揉脸颊,额角的发因为来回蹭胳膊竖起一撮,笔直地挺立。
穆煦瞥池大少一眼,将一块兔肉夹进他碗里:“上午的考试怎么样?”
“还可以。”池君韬拾起筷子,吃了几块肉,说,“我爸是个大情种,我妈生我的时候难产,她走了之后,我爸差点自杀成功。”
穆煦停下吃菜的动作,看向池君韬,池君韬说:“你觉得他愚蠢吗?”
“我一向不评价别人的所作所为。”穆煦说。
“我觉得他是个该死的浪漫主义者。”池君韬说,“他没有照顾过我一天,他甚至没有来看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