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在存钱吗?别请了。”梵回答。
这个闷葫芦居然有点难搞。艾金啧啧感叹着。
当然,艾金总有办法制服他的。
艾金又敲了两下门,道:“你再不出来我就喝冰啤喝死自己。”
“我说真的!”
梵果然就过来开门了,脸色有点沉:“不准喝。”
艾金朝他讨好地笑了笑:“好,都听你的。”
梵面上的阴云立刻就散去了,耳尖还有点红。
“冰箱里还有牛奶,你想喝就喝那个。”梵道,“记得温一下再喝。”
“嗯嗯!”艾金点点头,又问,“梵,我什么时候可以做标记清除手术?”
梵的视线落到他的颈侧,那里有一处很明显的印记。
“近期安排吧。”而后,他又顿了顿,皱起眉接着问:“你真的要做吗?很痛。比起做标记清除手术,等你找到下一个恋人之后再直接覆盖掉这个标记可能会是更好的选择。”
“但是下一个恋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来啊。”艾金暧昧地笑了笑,似乎意有所指,“我不想在过去里停留太久,所以想尽快把标记拿掉。”
“我不怕痛。”
艾金说出这四个字的时候,梵看见他眼底闪着坚定的光。
最终,艾金的标记清除手术定在了8月16日下午,由梵主刀。由于腺体附近不能做麻醉,所以艾金只能在清醒状态下手术。
其实这场手术对于梵来说并不算难,最难的是,他要眼看着艾金躺在手术床上被他用小刀割开皮肤,看着他受苦受难。
手术过程中,艾金好像是为了印证他梵所说的那句“我不怕痛”,一直紧咬着牙关,即便已经痛到面色苍白如纸,也没有发出一声痛呼,直到缝合完毕。
加菲尔德留下的标记消失了。从此以后艾金便不再是谁的omega,就只是他自己。
他们之间三年多的感情,终于画下了一个歪歪扭扭的句号。
艾金望着头顶刺眼的手术灯,把眼泪硬生生憋了回去。
结束的时候,梵对他说:“你是个了不起的人。”
“或许吧。”艾金闭着眼,虚弱地笑了。其实他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只是不喜欢在他人面前露怯,才一次又一次地逼迫自己,去成为一个看似坚强的人。
艾金被送进病房里休息,脖子上裹着厚厚的白色纱布。他需要再在诊所里住一段时间,观察术后恢复的情况。
这里是他之前和希尔一起住的那一间,只不过希尔已经出院了,他却又住了进来。旁边的床铺是空的,让艾金觉得有点寂寞。
原来希尔说的是真的。一个人住在病房里,确实很容易感到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