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景墨搓了把脸,目光紧盯着洛川那一身伤,试图用这些伤来提醒自己,这人他得好好尊敬,要不然真怕自己忍不住爆粗口。
洛川的岁数有多大他是不清楚,可这模样实在生得小。看起来不过二十几岁的人让他喊爹,侮辱谁呢!
洛川道:“旁的那些就算了,拜吧。”
林景墨愣了愣:“拜什么?”
洛川仿佛是在看一个傻子,满脸写着,不拜他还能拜谁。他等了一阵,又道:“还是你想叫我阿爹?”
“爹你个……”林景墨粗话爆了半句,还没说完,便看到洛川忽然皱起眉头捂着自己心口。
那地方也有两道裂伤,此刻正湍湍得冒着血。
林景墨急忙上前架着洛川,拽着他捂心口的手担心道:“怎么了?是不是很疼?”
有个天然的拐杖,洛川干脆整个人都靠了上去,叹道:“你若不愿喊也罢……”言语间满是无奈。
林景墨听着揪心,叫道:“师父。”叫是叫得挺心甘情愿的,下跪就别想了。
时隔两日,洛川的禁闭也结束了。前火神被降职,住的地方从原本的白玉金光大殿,换成了山脚瀑布旁的无名殿。
洛川躺在摇椅上,右脚因为伤重放在软凳上架着。右手拿着一只白玉茶盏,左手冲那位忙着干活的新收徒弟招呼道:“为师有些想吃你们凡间的面了。”
林景墨左手拿着扫帚右手拿着块抹布,听到洛川召唤后,一把将手里的扫帚丢地上,没好气道:“没完了是吧?”
从出来到现在,这人对他招之则来挥之则去,半刻都没让他消停。好歹也是个战神徒弟,屁功夫没学会,倒先成保姆了。
洛川靠在躺椅上的头耷拉着,脸色凝重地捂着自己腹部的伤,满脸痛苦。
林景墨紧张道:“哪儿疼了?快让我看看。”
他做势便要去扯洛川的腰封,上面挂着的银铃因为手指的翻动发出一阵轻盈的脆响。
洛川严肃道:“许是饿了才疼的。”
“……”
见林景墨收手满脸不信任地看着他,他叹气道:“也罢,不过是一碗面……”
“啧。”林景墨把手里的抹布丢在地上,满脸无奈地跑去后院的厨房找食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