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景墨收回目光,伸手便要去拿那只煮着白粥的锅子。
百味抬手阻止,小声道:“你做什么?该不会要去送粥吧?这两人头上满是黑气,将死之人无须施以援手。”
林景墨笑道:“我给他们一锅粥他们就不会死了吗?”
百味没吭声,一直打坐不说话的轩鹿出声道:“百味,由着他去。洛川说了,这小子要做什么我们都不用管。”
百味皱着眉头收回手,虽不在阻止却还是忍不住批判道:“即便是要助人好歹也分个好坏,这男子对长辈如此不敬何必相帮。”
林景墨叹气,他年纪没这些神官大,可人与人之间那点儿破事却看得不少。论说对长辈不好,他曾经也言语难听地骂过病重的生母。
“看似蛮横却未必不孝,人心这个东西最是难以捉摸。”他道:“要不然我跟你打个赌,这锅粥只剩一个人的量。要是送过去男子自己喝了就当我输,要是给老人喝了就算你输。”
百味轻笑,“好啊,你想赌什么?”
林景墨想了一阵,道:“要是我赢了,你给我讲一讲洛川的事。”
百味:“那要是我赢了,之后刷碗做饭都得你来。”
“小意思。”
轩鹿无奈地摇头,觉得这两人实在太过幼稚,可赌注一下她又忍不住地想看看结果。
林景墨把装粥的锅子放在男子身侧,没说施舍也没说对方可怜,只是随意看了眼老人身上的病症后问道:“车上这位是你什么人?看起来病的不轻。”
男子接过白粥也没道谢,憋了眼车上的老人后说道:“我奶奶,得了瘟疫。”
他说这话时声音不小,可庙里的三人听完后却并未觉得慌张或是害怕。男子不禁奇道:“我说得的是瘟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