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大二下学期,一周四天在陈家。
郁之嫣也不知道她回陈家,陈韫会不会有所期待,因为大多数时候,她只是和陈韫打个招呼,一起吃个饭,说几句话,仅此而已。
就像现在。
她也不知道,搬走这件事,陈韫会不会有一点的不舍。
更不知道,陈韫希不希望她再搬回去。
郁之嫣正要说,今晚留在陈家住——
“咚咚。”
轻缓的敲门声打断了郁之嫣要说的话语。
进来的是个男人。
他看了眼郁之嫣,然后将一个长方体小盒子放在了陈韫的办公桌上:“陈董,这是您要的东西。”
陈韫颔首:“嗯。”
男人迅速离开。
郁之嫣目光跟随着这个新鲜面孔的男人:“这是您的新助理吗?”
陈韫:“他在这儿已经四年了。”
郁之嫣:“是吗?都没怎么见过。”
陈韫正慢条斯理的拆小盒子:“你都见过谁?”
“林特助?”郁之嫣想起林特助去了非洲,“他怎么去非洲了?”
陈韫语气不明:“很关心他?”
郁之嫣眨眨眼,“没有。”
“就是,好奇而已。”
话音未落,办公室的气压更低沉。
郁之嫣还不知道,像她这种不主动和外界接触,将自己封闭起来的人好奇某件事,是怎样的意义。
或者说,在某些聪明又多疑,心眼堪比马蜂窝的人眼里,是怎样不容深想的意义。
郁之嫣不知道,所以她只是沉默的注视着陈韫,看着他手中长方体的小盒子,忽然想起来很久以前她继妹说过的一句话——
“你等着被他玩死吧!”
“……”
是,是她想的那样吗?
等陈韫把小盒子拆开取出了一管药膏后,郁之嫣无言片刻,只想唾弃自己一天天脑子里想的废料。
“把烫伤的地方涂一涂。”
郁之嫣略显呆愣的接过药膏。
她自己都忘记脚踝被烫到这件事了……
慢着慢着。
刚刚陈韫像个和尚似的,视而不见她的勾-引,怎么就准确的看到了脚踝的烫伤?
这老男人装的一本正经,居然还偷偷看?
郁之嫣看陈韫的眼神顿时古怪起来,桃花眼似是含着璀璨星光,眼尾微挑,说不出的惑人——
金色碎影铺撒在他们之间,拉扯成了滚烫的金色丝带,从这边到那边,将少女软乎乎的腔调传递过去:
“陈先生可以帮我上药吗?”
--------------------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