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现在的钟雪尽额头缠着纱布,祁轻筠似乎也没有看见那颗标志性的红痣。
祁轻筠躺在床上,心中的思绪像一坨乱麻般纠缠在一起,沉沉的压在心口,面前交错浮现两张一模一样年龄却不同的脸,忽然起死之前钟雪尽难产打电话给自己时那痛苦的呼喊声。
也不知道对方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思及此,祁轻筠豁然坐直身体,身体先于意识打开手机的浏览器,犹豫了片刻,才慢慢在搜索框中输入“钟雪尽”三个字。
明明不是什么生僻字,祁轻筠却打了一分钟才打对,看着搜索栏上熟悉的名字,祁轻筠指尖微抖,半晌才在钢化膜上用力一按——
网页开始跳转。
但网速似乎是有些卡,祁轻筠等了半天也只等到空白页面,咬了咬牙,又切了流量,重新搜索了一遍。
切换了流量以后,网络开始快了起来,面前跳出几个词条,祁轻筠突然发现自己竟然有些不敢看,下意识闭上眼,等到心中震耳欲聋的心跳声慢慢低下去后,才缓缓地眯起了眼,看向手机屏幕。
事已至此,祁轻筠不得不承认,他某一瞬间,真的很怕看到钟雪尽难产出事或者改嫁的消息。
但奇怪的是,作为南港首富之子的钟雪尽却并没有在网上留下太多踪迹,甚至连专门的词条也没有。
祁轻筠奇怪的“嗯?”了一声,心道不应该啊,上辈子钟雪尽好歹也在钟氏挂过职,以青年企业家的身份上过报纸,他的事迹怎么可能在网上一点信息也没有?
祁轻筠睁开眼,开始飞速查询着钟雪尽的信息,然而,他费劲巴拉地搜索了半天,却只找到钟雪尽硕士期间发表的几篇论文,而他之前所有的信息,似乎统统被人抹去了。
如同人间蒸发般,要不是那几篇论文上面还署着钟雪尽的名字,祁轻筠甚至都要怀疑自己之前和钟雪尽的相识是不是一场梦了。
祁轻筠的冷汗当场就下来了,偏偏这时候网还卡了,他暴躁地搜索了半天,也没能找到有关钟雪尽的半点信息,手机还被他弄黑屏了,怒的他当场将手机摔到地上,狠狠地踢了一下桌子。
热腾腾的药液漾出杯面,顺着桌角流下来,蜿蜒出乱七八糟的痕迹,像蛇一般。
祁轻筠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随意披上外套后拿上钥匙,敲响了邻居家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