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是我的父亲。”
祁有岁眼眶一热,往日与祁轻筠相处的点点滴滴汹涌的漫了上来,他似有所感,抬起头,视线正正好对上道路尽头,雨幕之间,那个正撑着伞站在他身后、拿着电话和人通话的熟悉面孔,喃喃出声:
“因为我的父亲,无所不能。”
“喂,是祁先生吗?”
祁轻筠站在伞下看着远处的祁有岁和楚却泽,听着电话里的女声,下意识看了一眼为他撑伞的钟雪尽,点了点头,声音平静:“是我。”
“您的亲子鉴定报告结果已经出来了,今天是否要过来取?”
“我马上过来。”
第31章 “我不会原谅你。”
楚却泽主动退学了。
祁有岁作弊的风波闹的沸沸扬扬,到最后以楚却泽主动承认是自己在祁有岁的笔中放了资料为结束。
其中有人不信,认为是祁有岁威胁楚却泽,才让楚却泽主动背了黑锅;也有人信了,认为楚却泽在平时就对祁有岁表现出不同寻常的占有欲,能做出这种行为也实属正常。
然而,真相到底如何,恐怕只有当事人楚却泽和祁有岁知晓。
此刻,时间回溯到祁轻筠带着祁有岁来到鉴定中心取报告的那一天。
也许是早就知道祁轻筠可能是自己的父亲,所以在祁有岁看到报告单上有关父子关系成立的可能为999999时,面上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握着报告单的手指用力了些,肩膀有些颤抖,而站在他身边的楚却泽一脸见了鬼的模样,活像祁轻筠才是自己的亲爹,片刻后一个站立不稳,直接坐在了地上,抱着膝盖,竟然在众人面前失声痛哭起来。
那哭声里有多少懊恼、悔恨和愧疚,祁轻筠父子都不得而知。
他们只知道,在此后的一个星期里,祁轻筠父子俩人就再也没有见过楚却泽,一个星期后,柳成碧来到班上,宣布了楚却泽主动退学的消息。
祁有岁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瞳仁还有些暗沉,下意识回头瞥了一眼身边的空座位,随后又收回视线,打开笔帽,面无表情地在练习卷上写了几个字,但细细看去,却发现那些字根本都不能称的上是字,歪歪扭扭扭曲打结地缠在一起,像极了他烦躁的思绪,左冲右突,却永远徒劳无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出口。
自从楚却泽离开学校之后,祁有岁整个人肉眼可见地沉稳了不少,也许是经历过大喜大悲,又或许是准许他任性的人早已不再出现,他心态也不像从前那样骄纵任性了,认认真真本本分分地开始学习,就连柳成碧主动来问他要不要继续参加文艺汇演,祁有岁都摇头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