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轻筠倒在秋千座中,身形微微摇晃,愣了一会儿才垂下头,掌心从钟雪尽的脖颈往下拂过后背,带起一阵细微的战栗的麻痒,低声道:
“怎么了呢?”
“让我抱会儿,我想想怎么措辞。”
钟雪尽少年时期的身体很纤细,但却不是一种骨瘦如柴的瘦,而是样貌灵秀骨肉云亭,抱在怀里像个猫咪似的温暖乖巧,刚刚好和祁轻筠的怀抱扣的严丝合缝。
“慢慢想,慢慢说。”
祁轻筠慢慢用脚跟蹬着晃动的秋千,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钟雪尽的后背,其实也有点后悔逼钟雪尽太紧了,“不说也没关系,我会再想办法劝劝爸”
“我答应了你的,就不会反悔。”
钟雪尽将脸贴在祁轻筠的胸膛上,像以前两个人刚谈恋爱的时候,闭上眼感受着两人之间不多的温存时刻。
真相在钟雪尽开口的那一刻,如一副画卷般在祁轻筠面前缓缓张开:
“那年,你车祸去世之后,我开始着手调查你死亡的真相。”
“”祁轻筠晃秋千的动作停了下来,微微蹙起了眉:
“你什么意思?我当年的死不是意外吗?”
“不是。”
钟雪尽擦了擦眼泪,一双漂亮的杏眼哭的微肿,不由得让祁轻筠有些心疼:
“我查了整整三个月,才发现你那时候的死是有人蓄意谋害。”
“那时候你刚刚创立钟意集团,一下子分走了太多人的蛋糕,并且后续还有和钟氏联手扩大占领市场的趋势,很快就被不少人盯上。”
“加上你当时扩张商业版图的速度太快太猛了,如果一旦和爸爸大哥他们一联手,就能直接打破了当时市场上几个大家族之间的牵制和平衡,这不会是那些人想看到的。”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钟雪尽的眼泪又掉了下来,一张巴掌大的小脸被泪水浸湿,显得有些可怜,脸蛋都哭的有些发麻,“也怪我,当时我就该劝着你的。”
“不关你的事,是我太心急了。”
祁轻筠有些心疼,指腹擦去钟雪尽眼角的泪水,带着气音笑了一下,总是对自己的傻老婆有些无可奈何: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啊?怎么老是把过错归到自己身上,嗯?”
“我知道,你做这些,都是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