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譬如主上脸上那副面具是怎么来的;再譬如去年洛阳牡丹会上,那秃头道人是如何折了一双腿的。

主上对这情爱一事,根本就毫无兴趣。

在孟桥看来,主上对洛公子好,一则,自是因为洛公子是闲云庄的客人。

江湖人皆道季晟凶悍残暴没半点儿人性,将他描绘成一个冷血的疯子,孟桥却是清楚,在某种程度上,主上是懂得恩怨分明的。

人若不犯他,自然两相安好,只是人若犯他,他必以十倍奉还罢了。

殷若佻对主上恩重如山,闲云庄的一干人等,自是也当被护于他羽翼之下。

二则,自然就是因为洛公子体弱多病,也的确惹人怜惜。

就像孟桥自己,虽见惯了江湖刀光剑影,但有时候看洛闻心生病,也觉得老天无眼,平白让一个好好的人得了这样一身病。

“……”陆戚指尖捏着颗圆润润被剥了壳的花生,漫不经心道,“但你不是说那洛小公子生的十分好看?”

孟桥点头,想了想,客观评价道,“是好看。”

就是好看的像小姑娘似的。

“有多好看?”陆戚道,“跟……跟那白向琬比起来如何?”

白向琬是醉涂山里的甲等红倌儿,算得上是这里的头牌了,有多少人下江南,一掷千金只为博他一笑,这样的人,自然是十分貌美的。

孟桥愣了愣,“这、这怎么能比?”

“怎么比不得?”

“……”孟桥思索一下,“那还是洛公子略胜一筹……”

“这就对了。”陆戚正色道,“你主上从未见过如此貌美之人,先是为色所迷,相处时日一久,自然便倾心于他了。”

“也没有。”孟桥忍不住道,“我随主上走遍大江南北,见过的貌美之人不在少数,可主上从未……”

说到这里,孟桥却说不下去了。

陆戚见孟桥仍旧一脸傻样,笑了笑,循循善诱,“从未用他那两把宝贝刀给其他人削过冰球。”

“的确没有。”

“也未曾用内力为其他人驱过寒。”

“是。”

“还一路护着他从献州到的姑苏,中途为了他专门去弄了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