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父母在极圈以内的考察站工作,痴迷于科学研究,一年见不着两回面,夫妻俩差不多已经忘了还生过孩子这件事,沈沉完全是散养。
住在卑尔根的人有10%是学生。
沈沉就是这10%中的一员,他移民过来的时候还没有念完大学,用半年的时间恶补了挪威语,然后考了卑尔根大学。
所幸要在挪威生活,日常交流也不全是挪威语,就像刚才那样,英语也能完全无障碍交流。
沈沉费了很大劲才把张简意拖进房间。
回程的时候,太阳已经升到海平面以上,沈沉硬拉着张简意站在甲板上迎接美好的朝阳,一个英姿勃发一个累如老狗。
大浪盖过甲板,把张简意拍晕了。
沈沉到院子里拿了几块木柴,把壁炉点起来,接着从衣柜里挑了身睡衣,进浴室冲个热水澡。
浑身湿透的张简意躺在地板上,因为怕弄湿地毯,沈沉直接把他丢在了玄关。
洗完澡出来,屋里的温度也上来了,沈沉到厨房煮了点姜汤,捧着杯子坐在沙发上,冷眼瞧着张简意。
他本来就没打算签什么经纪公司。
沈沉这个人,性子直,多年前那场选秀,让他在还未踏入这个圈子的时候就体会到了其中的黑暗。
那是靠他一个人的坚持所改变不了的扭曲。
他理解不了带资进组和潜规则,理解不了捧杀和雪藏,他只坚持一件事,那就是让自己变强。
因为有个人告诉过他,只要你够强,你就能无视、甚至改写这些扭曲的规则,按照自己的意愿做事,不是让导演和投资方选择你,而是你来选择他们。
红糖姜汤又甜又辣,一杯喝下去,好像喝了一杯伏特加。
沈沉蹲在地上拍了拍张简意的脸,“大叔,我就是想玩玩你罢了,可没想玩死你啊。”
忽然间,张简意的手机响了。
沈沉从他大衣内兜里掏出手机,看见来电显示:申家小鬼。
“?”
电话那边低笑一声:“到挪威就学会这一句?还会不会别的,说来听听。”
沈沉愣了一下,因为这声音有点熟悉。“”
“额……那个,,”
“su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