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哥哥怎么不叫我起床! ”鱼有苏几乎是从楼梯上飞下来,头发乱糟糟的,臂弯里挂着件长袖外套。
申时行把早点推到他面前,“看你昨天太累了,多睡一会儿没关系。”
鱼有苏在餐桌前揉了揉眼睛,坐下倒了杯牛奶,忽然耸了耸鼻翼,喃喃道:“这个香味,是......”
申时行攥了一下有苏的手,“吃饭。”
闲依依坐在餐桌对面,小口咬着三明治,看起来既正常又不正常。
将心检查完车辆,又备了些吃的,等众人收拾妥当,九点准时出发。
鱼有苏一马当先,兴冲冲地跑上越野车驾驶位,朝将心一伸手,“车钥匙给我。”
申时行懒得跟鱼有苏掰扯,直接开了车门把人抱出来,上了车后座,系好安全带,“乖乖坐着,将心开车。”
“我!我有驾照!”鱼有苏挣扎着起来,又被安全带给勒回去了,“我驾龄好几年呢!”
申时行车门一关,笑道:“从你学自行车开始算的? ”
“我.....”鱼有苏眨眨眼,掰着手指头开始算,“从我拿驾照开始算的,都有三四年了。”
闲依依今天背了一个双肩包,很减龄,虽说她本来年纪也不算大,可现在看上去就跟个大学生似的。
“那我坐副驾驶了,将心先生开车,我放心。”闲依依道。
另一辆车上,沈沉正在调后视镜,岑齐一个人躺在后座,脸上盖着件外套,没准已经睡过去了。
阳光正好,两辆越野上路。
沈沉跟鱼有苏一个德行,摸到方向盘就放飞自我,索性岑齐无知无觉,倒是幸运。
将心压着速度,并不着急追上沈沉。
风向总是变动,可闲依依的香水味一直都在,海盐和香草根的味道笼罩在申时行身边,他居然渐渐红了眼眶。
“出甲可可'。
鱼有苏往旁边挪了挪,拍拍大腿,申时行顺从地躺下去,闭上了眼。
他俩都闻出来了,那是陈子鞠惯用的香水,是画室里经年不散的香味。
陈子鞠用的香水没有商标,说是一个朋友送的,母亲死后,由于申时行太过想念这种味道,曾经请了很多调香师来 调制。
可是从来没成功过。
香水调配之复杂,除了香料的种类,还有调配比例,而申时行几乎说不出那种香水的用料,更遑论它们之间的比 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