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午遇不说话了。
“行了,下去吧。”
许午遇没动。
他又说:“那东西,少抽。”
许午遇这才开口,“就是烟。”
“那也少抽。”
“多少都得抽,无所谓了。”许午遇说。
“怎么就无所谓了,”身后人语气不爽了,“真当你是你一个人呢?”
许午遇又沉默了。
身后人似乎是没忍住笑出声:“真不经逗,行了,下去吧。”
许午遇不敢回头,他抓着窗棱,抓了一手灰,抓得手都疼了,才张口唤一声:“哥……”
“下去吧,以后跟妈说话注意点。”
许午遇有了点反应:“嗯?怎么了?”
“那句‘就问了沈星经历过什么’,这个‘就’字,”他叹气,又失笑,很无奈,“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在对口答题是吗?”
许午遇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愣一下,半天说一句:“我又没学过这些,妈也没听出来。”
“那是她蠢。”他声音冷下来。
夜更深了,气温也更低了,屋里一阵阵地冷。
许午遇离开前,他又叮嘱一句:“明天多注意着。”
许午遇说好。
许午遇常年都是家里第一个人起床的,早上一出门就听到鸡圈有异动,他随手拎了把锄头过去,越走近越能听见鸡扑腾得声音。
许午遇皱眉,走到栏门口,正要一脚踹开,鸡忽然从里面飞了出来。
下一秒,门被猛地推开。
一个满身鸡毛小孩从里面跑出来,边跑边喊:“死鸡!死鸡!”
许午遇眼疾手快拎住他的后领把人拎起来,“许明七!”
许明七游泳一样挣扎,“放开我!放开我!”
许午遇扔了锄头,正要教训,许明七忽然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