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山无奈:“沈蔓越,我就是例行问一下。”
“这件事的确有疑点。”
“有疑点你问小朋友就可以了吗?”沈蔓越真是气不过,贺云山是死脑筋?“他们什么事都没做错,你现在不去逼问嫌疑人,在这里问小川他们做什么?”
贺云山被沈蔓越怼得哑口无言。
这事蹊跷,太蹊跷了。
他就是那种看到疑点就会想要抓住不放的人。
但现在徐宁川拿出他的病症来,贺云山怎么也不好问下去了。
他有点顾忌会伤害到孩子。
只是,他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如果小川自己听见了,为什么不选择自己告诉我?要让小西来告诉我呢。”
这话徐宁川都不用回答了。
沈蔓越啧来一声,语带嘲讽,“贺云山啊贺云山,你这都想不明白吗?”
“他都不跟我这个亲小姨说话,凭什么和你说话?”
沈蔓越真是不惜自捅八百,也要伤贺云山一千。
贺云山哑口无言了。
他放过了这两小孩,准备接受当地警方的邀请,一起去处理案情。
付小西看着贺云山转身离去,又看着依旧拉着她不放手的徐宁川,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他们所有人的想法她都听见了。
小川哥哥这个谎言,是把别人眼中他的痛处拿了出来,当作了挡箭牌。
所利用的,不过是他人对这种病症的不理解和下意识的抗拒和排斥而已。
付小西担心地看向徐宁川,“小川哥哥——”她的声音里都含着浓郁的情绪,就连再读不懂别人想法的徐宁川都能够一眼看穿。
他温暖地笑了笑。
【没关系的。】
【反正我的确是这样的。】
再多一点奇奇怪怪的东西在身上,也完全没有问题。
徐宁川自己是不在乎的。
从小到大,病症的标签伴随着他的人生,且从来没有消减。他没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他跟别人不一样就是不一样。别人不爱和他玩,他也不爱和别人玩。他有自己的世界。现在,这个世界里多一点其他的颜色。
付小西在徐宁川内心里那一片充盈的绿色中看到了一朵粉色的小花。
孤零零的,被郁郁葱葱的小树包围着。
她总觉得,不该是这样。
花应该开得再灿烂一点,再繁多一点。
付小西一咬牙,做了决定。
她告诉徐宁川:“小川哥哥,我还有件事情想要告诉贺叔叔。”
徐宁川迟疑了下,再看见付小西眼里的认真以后才放开手,目送着她朝着贺云山的方向跑去。
付小西追上了贺云山。
“贺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