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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职参见几位大人。”布衣男子关上门,跪地拜见。

“怎么样了?”一个官员凑上前好奇地问,而福州知府没有抬头,写的是个忍字。

布衣男子回道,“回大人,卑职在客栈外守了一晚,太子殿下他昨夜让人到怡红楼请了好几位青楼女子,听曲玩乐了整整一夜。”

“哈哈哈哈,看来新太子也不过如此嘛——”那官员一听大笑,“瞧他那副模样就是个风流种。”

而福州知府手上顿住,抬头似乎不信问道,“可有虚假?”

“假不了!”布衣男子连忙道,“虽说太子护卫众多,卑职只能在客栈外隐藏,但是亲眼所见,那几个青楼女子进了客栈,也亲耳所闻,那奏乐声伴着小曲子唱了一夜。”

一个官员猜测,“大人,你是怀疑太子殿下是为了试探我等故意装的?”

另一个官员看到福州知府有所疑虑,就道,“知府大人您是不是太小心翼翼了,前朝时候都奈何不了我等,如今就凭他乳臭未干的太子,还能翻了这天不成?”

“不可大意。”福州知府搁下毛笔,背手走出,“你我能到今日,便是谨慎再谨慎,那太子可不像是个傻子,就算他是扶不起的阿斗,还有那永安候,他可是前朝太子,在民间深得百姓爱戴。

据说他曾为了百姓,以割肉求前朝皇帝减免税收,如今却愿同这太子前来,其中定然不简单,所以万万不可大意。”

“在知道太子来前,我们不是做足了准备?”官员还是觉得他过分担忧,自信十足地道,“街上的那些不怕死的流氓痞子乞丐都一一清理个干净,而且放了狠话,普通老百姓根本不可能敢拿性命向太子告状,昨天的接风宴上也用的是家常小菜,我们做到那般滴水不漏,我就不信他们还能看出端倪?”

福州知府并没有反驳他们,只是吩咐布衣男子道,“等会把那几个青楼女子叫来。”

官员们一脸迷惑,有人猜他的用意,“大人,你的意思是?”

福州知府眯起眉眼,“我倒想看看,这太子殿下是真风流还是假风流。”

……

客栈里。

安少筠觉得差不多了,让那些青楼女子回去后,就享受着媳妇儿给自己受伤的手上药包扎,看着慢慢已经结疤的地方有点郁闷,这伤口是不是好得太快了?

“好了。”沈清之放下他的手,对方就伸长脖子,“那,我还没有洗脸呢——”

沈清之,“……”

从他受伤几日,天天厚着脸皮让他给他洗漱。

伤口马上就好了,安少筠自然要争取到得到媳妇儿为数不多的服侍,“你也知道的,大夫说过伤口不能碰水,若沾水了容易发炎导致腐烂,那我这只手就会废了。”

沈清之忍了忍,还是去扭干毛巾为他擦脸,反正已差不多快好了。

“谢谢清之——”安少筠此时典型的得了便宜在卖乖的嘴脸。

“呵。”沈清之冷笑。

等用早膳的当儿,护卫来报,“太子殿下,知府大人和其他大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