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启又说;“还有,让他投个好胎,父母双全家庭和谐家庭条件好的,他这辈子和父母都没有缘分,也太苦了点。”

黑胖子阎王说:“一定,一定。”

太启想了想,又说;“投胎的地方最好离我近一点。”

黑胖子阎王:“诶?”

太启说:“我想了想,他都为了我做这么多了,我也没什么好回报他的,到时候他重生后离我近一点,等二十年后,他就入赘,我还和他结婚。等我不想在凡间世界过了,这遗产不是又回到他手里了吗。”

黑胖子阎王&黑白无常:“……”

三人又被风送出了保姆车。

回去的路上,黑袍无常说:“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白袍无常说:“什么事?”

黑袍无常说:“找到东君老公的魂魄后,直接送回凡间世界不就行了吗?为什么还要送他去投胎?”

黑胖子阎王皱眉想想,转头向太启的保姆车走去:“有道理。”

“等等。”白袍无常把黑胖子阎王叫住了,“这样不妥。”

白袍无常不愧是机灵鬼,他说:“你们没看到东君的表情吗,本来继承了千亿遗产就高兴,说到送亡夫去投胎来世入赘,就更高兴了,为什么你们没想过吗?”

“怎么说。”

白袍无常说:“现在东君的年龄是24岁,老公30岁,等20年后东君在凡间世界的年龄是44岁,老公才19岁,帅气老公的年纪满三十减十一,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小鲜肉,东君能不开心吗?”

黑胖子阎王和黑袍无常一拍脑袋;“你这不在昆仑封神,那真的是昆仑万神殿的损失。”

太启坐在车里打了个喷嚏。

也就是这个喷嚏,让他忽略了世界线微妙的变动。

*

一百公里外,某个小城。

虞渊睁开眼睛,一阵剧烈的头痛让他忍不住捂住了头,又闭上了眼。

刺眼的阳光,即便是隔着眼皮都能感受到,虞渊用胳膊挡住眼睛,大口呼气,缓解着脑袋的剧痛。

刚刚平复一会儿,一阵门板摇摇欲坠的晃动声伴随着拍门声让他再一次头疼欲裂。

“泉哥,出来踢球了!”

“泉哥,快出来,我们说好的,要干死那群傻x!”

“泉哥,你在吗?”

“泉哥——”

虞渊忍无可忍,从床上起身,光着脚走到门口,连门锁都没开,直接把门一扯。

木门发出哐当的声响,灰尘簌簌扑在了水泥地上,接着“咵——”的一声巨响,这扇摇摇欲坠的木门,终于结束了寿命。

“吵什么吵?”

门外雅雀无声。

等灰尘落完,虞渊扇了扇面前的灰,这才发现门口竟然站着几个十五六岁的男孩子。

孩子?

虞渊低头看了一眼,他那身昂贵的西装变成了一件皱巴巴的长袖t恤,下/身是一件同样皱巴巴的牛仔裤,从门框的距离看,他的身高至少缩水了七八公分。

怎么回事?

虞渊抬起头,愕然地看向眼前的几个男孩子。

“你们叫我什么?”

“泉哥啊。”

为首的那个稍大点的男孩子走了进来,在屋子里的破沙发上坐下,“泉哥你是不是午觉睡多了,睡糊涂了?”

虞渊没说话,也没管那几个男孩子,他走回房间里,在卫生间里翻出一面镜子。

镜子里是一张年轻的脸,和他自己的脸十分相似。

外面的男孩子们又在催了。

“泉哥,别收拾了,你不收拾都能迷死一大片,这是要去招惹谁啊。”

“我不去了。”

虞渊在卫生间里洗了把脸,大致回忆起之前发生的事情。

那是他30岁生日的前一天,他出了一趟短差后回家,在路上看到一座高山崩塌,为了避免被巨石撞到,他打死方向盘避开,结果却撞破了栏杆,连人带车坠入了海里。

虞渊还记得落海那一刻的失重感以及海水灌入肺部的感觉,再到后来,他就没有记忆了,接着他便在这个房子里醒来,听到几个男孩子叫他泉哥。

“今天几号?”

虞渊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