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

另一边，助理还在和祁径汇报情况。

“江眠的经纪人发现异常后，我们第一时间报了警。这人应该是第一次做坏事，没藏得太好，已经有指纹等证物被采集到了。不出意外的话，今天就能找到。”

祁径点点头，叫他下去了。

他转过身来，正欲和沈乔仪说些什么时，抢救室的门开了。

医生走了过来：“幸好这孩子吃的不算多，洗胃也还算及时，现在命已经保住了，接下来还要住院观察几天。”

几人连连向医生道谢，接着冲向了刚被从手术室推到病房的江眠身边。

……

在被推出来的过程中，江眠听到了医生说的话。

医生说，幸好他吃的不算多。

江眠这才懵懵懂懂地想起来，自己当时那么饿，为什么只吃了几口就跑出来了。

答案很显然：是为了给乔乔姐送。

——这个从死神手里把他拉回来的姐姐，又一次阴差阳错地救了他。

此刻看着病床旁一脸戾气的沈乔仪，他一点儿都没觉得害怕，反而莫名心安。

姐姐这么生气，一定是因为我吧。

见江眠醒了，沈乔仪心中的石头终于卸了下来，神色肉眼可见柔和了许多，也开始说话了。

“躺好，别动。”

“被子盖紧些，别着凉了。”

“饿了？我去问问医生你现在能吃什么，下楼去给你买点。”

在沈乔仪无微不至的照顾下，江眠再一次沉沉睡去。

这一次，他睡得很香。

在门口呆立了很久的祁径蹑手蹑脚地走了出去，没再多说什么。

——这孩子的命，确实太苦了些。

*

由于证据充足的原因，警方办案的速度很快，没用多久就找到了罪魁祸首。

祁径接完电话，向沈乔仪复述道：“这人是在市某重点高中读书的学生，叫林佳佳。她父母双全，上头还有个哥哥，据说是个混社会的油子，曾经进过少管所。”

“她之前就常在网上发表过激言论，时常混迹粉圈，和各路粉丝撕来撕去，为一个不同的观点能争论好几天，甚至参与过几次大型网暴。”

“但林佳佳现实里其实是个不爱说话的孩子，连父母都觉得她懦弱，此刻正在警察局伸冤，说自己孩子绝不可能给人下药。”

“粉圈？”沈乔仪敏感地捕捉到了关键词：“祁总可知道，她追的是哪个明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