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半晌沉默后,女人缓缓抬起了头。
“想。”
“一直都想。”
她说。
那目光中不再是单纯的无助和害怕,还多了几分坚定。
一旁的男人听的真切,又开始无能狂怒:“你敢!就算是离婚了,我也能找到你家来弄死你!”
沈乔仪听得心烦,回头冷冷地盯了他一眼。
只那一瞬,男人平生第一次尝到了被被死亡威胁的滋味。
他不敢再开口,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两人交谈。
沈乔仪:“家住这里吗?父母和兄弟姐妹都在?”
女人:“都在,这是我长大的地方。”
沈乔仪:“那畜生家也在这吗?”
女人:“嗯,他家也在,有一双父母和几个兄弟。”
……
向女人询问清了基本情况,又贴着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后,沈乔仪站起身来,向男人这边走来。
“觉得法律拿你没办法?”
“她家没兄弟,就觉得没有人治的了你了?”
“看准了她一家都在这,就算是为了父母也不敢跟你离婚是吧?”
“……”
沈乔仪冷眼瞧着他,目光十分凌厉,口中桩桩件件讲述着自己的猜想。
男人起初还因为害怕她而低着头,听到后面,反倒觉得自己稳操胜券:“是又怎么样?你能护她一时,还能护她一世吗?”
“当然。”
沈乔仪又向前走了一步。
昏暗的路灯打在身后,映出狭长的影子,将男人笼在一处。
“恶人自有恶人磨。”
她笑了笑,弯下腰去,贴在他耳边,用了只有二人能听到的音量。
“而我,就是那个恶人。”
*
在送女子回娘家的路上,几人坐在计程车上,大气也没出。
只有沈乔仪伸手将女子揽在怀里,垂着头不知在说些什么。
——声音很低,却极有安全感。
等女子安全到达家中后,一道前来的祁家两兄弟才长出了一口气。
“乔姐,你同他说什么了?”
宁异又叫了辆计程车,边搓手边问道。
“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