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异正玩得起劲,闻言嘟嘟囔囔答了句:“我哥不是经常有公司得事要忙吗?这次大概也是咯。”
——再说了,祁老二不也没回来吗?
宁异也只是想想,没敢说出口。
这些年来,老太爷看起来似乎对谁都一视同仁,但实际上最疼爱的还是他的二儿子。
虽然祁召败家又无用,还成天闯祸,但打小就嘴甜又“懂事”,最能讨老太爷欢心。
于是这些年来,不管祁老二怎么对待无父无母的祁径和宁异,老太爷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最多训斥一顿也就过去了。
——他会安抚兄弟俩,但绝不会严惩施害者祁召。
久而久之,兄弟俩也懒得告状了。
反正也告不倒。
想到这里,宁异神色微变。
哥哥前几日说是去查祁召的事了,这些日子也都没个信,不知道查的怎么样了。
那些大大小小的事,怎么也能让祁召在爷爷面前再也抬不起头吧?!
他想。
而另一边,周氏大厦内。
穿着西服的中年男子微微发福,此刻拿着一张纸,气得像个河豚:“祁径那个小王八蛋做得太绝了!”
“我只当他是想在老太爷面前驳我的面子,叫我抬不起头;但他做了什么?他居然告诉了警察?!”
站在一旁的周宏也变了脸色:“这可如何是好?他手上多少是有些证据的,不然警察也不会亲自来……抓人。”
的确如此。
如果让他们自行前去警局,那事态还没有那么严重;现在警察都打来电话让他们在原地等候,那不就是来抓人的吗?
“我们要不要逃啊?”
周宏小心翼翼地问了出口。
可谁料祁召气得七窍生烟,根本没时间搭理他,抓起手机就给祁径打过了电话。
电话接通的很快,他张口就骂:“你个恬不知耻的小崽子,连你二叔都敢往法院告?我告诉你,要是再不收手,我立马给老太爷打电话,看他不扒了你的皮!”
那边传来一阵低低的轻笑。
祁召听得愈发来气:“笑什么?我在跟你说话!”
“还能笑什么?”话筒那边,祁径仍旧挂着得体的笑容,慢条斯理地捏起手帕擦了擦眉心,道:“当然是在笑二叔都一把年纪了,遇到事情后唯一的办法,竟还是找爸爸啊。”
祁召:“!”
他脸都被气红了:“你放屁!小小年纪,还知不知道要尊重长辈了?我看你是时间长没挨打,皮都痒了吧!”
祁召越骂越气,越骂越气,见那边一直不回复,这才感觉畅快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