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望月没说话,只是又重新窝在了江夫人的怀里。
江夫人无奈地笑笑,伸手捋着她的头发,“这些日子娘也仔细打听过林怀鹤,现在来说,他算是个真心人,值得托付。林业是林业,他是他,依依,不要因为一些虚无的想法,而弄丢了一段好姻缘。”
江望月闻言,喃喃地道,“什么算是好姻缘呢,他现在能为了林业瞒我,以后也会为了别的事情欺骗我。”
“善意的隐瞒,并不全是坏事。他之所以这么做,就是怕像现在这样,你知道了真相会生气,会伤心,会离开他。”江夫人道。
说完又觉得依自己的立场说这些并不合适,她又严肃地说,“当然,这种事情也是不可取的。你该生气就生气,该让他着急就让他着急,也不能重拿轻放,要让他知道这种事情,只能发生这么一回。”
江望月的嘴角扬了扬。
江夫人抱着她,看她眼睛越来越迷蒙,便挥手让玉寒和岁寒进来,“依依,回房间再睡。玉寒岁寒,快,带你们小姐回去。”
江望月一个人在祠堂待了三日,又是抄经又是拜佛,再加上没有吃喝,休息的并不好。现在被江夫人这么一安抚,她紧绷的情绪松懈下来,整个人困的几乎要睁不开眼睛。
玉寒和岁寒两人扶着她,一直把她送到床上,又帮她盖好被子,放下床幔,才一起退出房间。
这一睡,从白天睡到傍晚,睡到午夜,中间玉寒和岁寒两人进去过多次,确定她只是睡着了之后,才放下心。
夜已深了,看玉寒熬不住打了个哈欠,岁寒道,“玉寒姐姐,你先去睡一会吧,这里有我就行了。”
玉寒也真是困了,见状也不和她客气,“那行,我去睡两个时辰,到了时间再来换你。”
“好。”岁寒答应道。
玉寒走了之后,岁寒一个人守在门口百无聊赖之间在院中和外间转了许久,才在外间的小榻上坐了下来。
周围早已安静下来,岁寒的意识也越来越模糊。
直到一声轻微的‘啪’声,迅速叫醒了她的神智。
她机警地睁开眼,看到紧闭的房门下,扣着的门栓已经被人挑开。
岁寒立刻找到房里藏着的匕首,□□静静地站在门后,盯着慢慢移动的门栓。
就在她的心提到嗓子眼,下一刻准备大喊叫人帮忙时,透过房门,岁寒看到院中火光大盛,同时还有小虎的叫声,“什么人!站住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