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远可不能再这么吓娘了。”魏柳氏点点他的额头,脸上还有后怕。
书行端着清淡饭食进来,是魏柳氏吩咐的。
她赶紧端过来。
文修撑着疲软的身体,靠在床头,只是这么个动作,眼前都黑了一瞬。
魏柳氏小心翼翼地舀粥,还细心吹凉了才喂给他。
“让下人来吧,娘辛苦了,”他抬起手,虚点着魏柳氏眼下的乌青,显然是一夜没睡。
“娘没事。”魏柳氏温柔道。
等吃完饭,文修重新躺下,闭眼。
魏柳氏给他掖了掖被子,就出去了,眼神一使,让书言书行一起出去。
“昨夜我儿房里为什么没有热乎气,这数九寒冬的,他不能受冻,你们不知道吗!府里的炭火一向紧着恒远,为何会如此?是不是你们这群胆大包天的苛待了恒远!”魏柳氏铁青着一张脸。
扑通一声,书言书行赶紧跪下,齐声道:“老夫人冤枉啊,小人不敢。”
“前两日公子有些热,让送回库房一批,后来房里的炭不够用时,我等再去要就没有了。”
“那你们不会…”
话还没说完,房里穿来一声重过一声的咳嗽,魏柳氏话都来不及说完赶紧冲进去。
看到文修趴在床沿咳得撕心裂肺,魏柳氏赶紧给他顺背,又冲着外面的人喊道:“快叫大夫!”
文修停下来,缓一缓,有些虚弱:“娘,炭的事情别怪书言他们了,一开始这炭委实太多了,比在寺里的还多,儿子觉得可以允一些给更需要的人用。”
“只是没想到库房的炭用得那么快,再要时就没有了,本想着如今的身子大好,捱过一两日炭就会有了呢,没想到…这身子还是不顶用,到底是高估了自己…”
说着他有些落寞地扯了扯嘴角:“娘常年礼佛,不喜庶务打扰,做儿子的也不想因此烦扰您,”圆溜溜的大眼睛闪过一丝水色,文修认真的看着魏柳氏,“娘亲已经为恒远担惊受怕很久了…”
魏柳氏忍不住鼻子一酸。
儿子太贴心了。
系统:“有句话不知道当不当说…”
文修只当没听见,稳住,极力维持住虚弱感性的情绪。
“有内莲味儿了。”
禁言。
“娘的恒远啊,库房里的炭怎么可能会这么快被用完,府内供的可是几年的量啊,定是有人作妖!”指不定就是为了坑害她的恒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