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杰猛然抓住了路人甲的手臂,将他的手指按到了水盆中。
“看吧,引魂散也避开了他的手指,这根本是个骗局!”刘文杰大声的狞笑,他想明白了,机关就在水里,不管谁的手指浸入水中,引魂散都会躲开。
围观的人群中,好几人也是这般想法,如此简单的案几,水盆,引魂散,机关一定就是不论谁的手指浸入水中,引魂散就会异动。
水盆中,路人甲的手中深深的浸入了水面,手指边,是密密的一层引魂散,随着微微荡漾的水波,有节奏的晃动着。
路人甲抬头看刘文杰,冷笑了:“地府的阴差面前,哪里由得你作假!”
刘文杰惊恐的看着路人甲的手指,完全不敢置信。
“果然是阴差断案啊。”围观众中,有人喃喃的道,事到如今,什么作弊作假诈人什么的言语,再也休提。
有人已经跪了下来:“给牛头老爷磕头,给马面老爷磕头,给县令老爷磕头!”
不断地有人跪下,公堂外再也没人站立。
“真的可以请阴差断案啊。”有人浑身发抖,差点也动了邪念,想要去杀良冒功。
“在阴差面前,又能瞒过谁?”有人冷冷的道,好几人浑身发抖,重重的点头,杀良冒功之事,再也休提。
“没想到胡县令竟然能沟通鬼神。”有人看县衙的眼神,更加的敬畏了。
“万万不能得罪了胡县令。”有人认真的警告同伴,胡县令神通广大,每天晚上有地府的阎王,天上的玉帝和她喝酒打麻将,凡人惹不起。
“我不信……我不信……这不可能……”刘文杰神情仓惶,伸出手指,再次伸入了水盆中,引魂散又一次果断的避开了他的手指,露出洁净的水面。刘文杰的手指在水面中移动,不论移动到哪里,引魂散就四散的躲开,根本不想靠近他的手指。
“不是我出的主意,是他,是他出的主意!”刘文杰的同伙中,还没有浸水验证的两个人已经瘫软在地上,竭力的指着刘文杰大叫,“是他说要杀人冒功的,是他挑的人,是他砍的第一刀,是他拼命的砍,是他砍死的,和我们没关系!不要找我们!”
胡雪亭冷冷的道:“阳世奸雄,伤天害理皆由你,阴曹地府,古往今来放过谁。”
不用胡雪亭吩咐,几个衙役将刘文杰等人拖出了公堂,绑在了刑场的高台上。
死者的遗孀流着泪,颤抖的抓住了手里的利刃。
“不要用捅,要轻轻的割下去,动作要温柔,一刀捅死了他,就便宜了他了。”胡雪亭道,那个妇人用力的点头,看着刘文杰等人,又是愤怒憎恨,又是恐惧。
一刀下去,刘文杰惨叫出声。那个妇人立刻丢下了刀,软倒在地。
几个衙役急忙将她扶走。
胡雪亭淡定的捡起了刀,慢慢的凌迟刘文杰等人。鲜血四溅,惨叫声不绝于耳。
“别以为现在凌迟处死就是最痛苦的事情了,等你们下了阴曹地府,上刀山,下油锅,扒皮抽筋,割肚穿肠,十八层地狱的酷刑等着你们!五百年,一千年,永无止境!”胡雪亭大声的笑着。
四周的围观众颤抖着,想到做了一次坏事,就算在阳世想了几十年清福,也要受无尽的折磨,心里就冰凉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