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洛阳各个大佬出手,封锁了消息,警告了当事人不得继续扩大,否则人人自危,人人恶臭满身。
“但是,谁能保证,胡雪亭不会对总管用此招?”老钱厉声道,知道对方的招数,就能提防,这种狗屎的大道理是假的,现在知道了胡雪亭的大招,你丫倒是提防试试?互怼,互相敲锣打鼓?看是胡雪亭怕,还是张镇周怕!
张镇周闭上眼睛,摇摇欲坠。“天亡我也!”
“必须和胡雪亭停战!胡雪亭现在还没有出手,那是因为胜负未分,一旦局面出现对她不利,她就会毫无顾忌的用此绝招!”老钱已经看透了胡雪亭。
张镇周秒懂,吏部的任免名单一下,胡雪亭败局一定,立马就会发动无下限恶臭战!
更糟糕的是,这种无下限恶臭战,简单的个人卫生问题品行问题的攻击,竟然还是最有节操的,张镇周随便想想,就能想到几万人在整个大随敲锣打鼓,到处宣传“张镇周污车”,“张镇周污柳树”,“张镇周被车污”等等想想就恐怖的、偏偏群众喜闻乐见的故事。
“老夫若是被抹黑成这样,只有一死百了了。”张镇周面无人色,喃喃的道。
满室文武官员为之一惊,又黯然泪下,你丫死了,我们这么久的公文不是白写了?
……
洛阳。
杨恕看着加急文书,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老夫也不敢相信。”高颖看了一遍又一遍,实在不信,但淮南道几百个官员联名写的奏本,白纸黑字清清楚楚。
李浑看着奏本,几乎大笑:“张镇周要自尽?”和胡雪亭打了几个月奏本大战,竟然输到要自尽了,这张镇周的意志力差到比小鸡仔还低了。
杨恕看贺若弼,贺若弼曾在淮南道做过总管,多少总有些手下留在淮南道,应该有内部消息。
贺若弼果然有小道消息。“有人向张镇周说了登闻鼓案。”
很好,众人都明白了。
“自古好利者死于利,好名者死于名。”李浑冷笑,像他这样不好名的,才不会在乎什么敲锣打鼓呢。名誉算什么,有权力和金钱重要吗?看杨恕也是不怎么在乎名誉的,这种手段根本不伤其分毫。
几个大佬都点头,张镇周就是好名,要是真闹出这种事情,说不定就真的为名而死了。
“总不能逼死一方大员吧。”高颖道,虽然张镇周竟然驳斥他的面子,很是不爽,但教训归教训,他可以任由胡雪亭和张镇周奏本大战,暗暗的给张镇周设绊子,却没想过因此就死一个朝廷栋梁。
杨恕点头,让胡雪亭锻炼需要代价,但是拿淮南道总管给胡雪亭刷经验,代价高的离谱。“让胡雪亭消停一些。”
一群大佬一致点头,闹了两个月了,上上下下都烦了,总不能无限制闹下去,必须收场。
“你们想偏袒张镇周,因私废公?”李浑冷冷的道,一群大佬看他,这么公正的,为朝廷着想的话,出自李浑之口,真是想不到啊。
“你们就没有想过,这是张镇周的苦肉计?”李浑提出了一个深刻的构想。张镇周菜鸡互啄久了,越级领悟了技能一哭二闹三上吊,想要用上吊逼迫朝廷对他的倾斜。
“如此无耻,朝廷诸公岂能让他得逞!”李浑怒斥,张镇周想要自杀就让他自杀好了,少一个废物,朝廷就省了一份俸禄,难道还怕没有人才接替淮南道总管的职务吗?
一群大佬看李浑,自从手上有了兵,李浑的气势是越来越强大了,竟然想要谋取淮南道总管的职务。
“举贤不避亲,吾侄李敏甚为合适淮南道总管之职。”李浑一点都不委婉,丝毫没有用“驸马”或者其他官职称呼李敏的意思,直接说了是自家的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