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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你们想怎么样?”胡雪亭软了下来,问道。

一群淘金者大笑,果然如此。“我们要参与挖银矿!”数千人用力点头,只有这么一个要求。

“凭什么!”数千丹阳县百姓怒吼。一群淘金者只是看胡雪亭,都不理会丹阳县百姓。

胡雪亭回头,和几个看似百姓头头嘀嘀咕咕了半天,期间怒骂声,叹息声,摇头,跺脚,涨红了脸无数,最后终于无奈的点头。

“本官可以允许你们参与挖银子。”胡雪亭道,一群淘金者们微笑,就知道是这样。

“但是,交出拿石头砸县衙的人。”胡雪亭厉声道,“敢在本官面前放肆,就要付出代价。”

千余淘金者大喜,这是只针对那些闹事的人,放过别人了?身为地痞流氓,对官府的这种完成任务式的手段,实在太熟悉了。

“你,我看见你砸石头的!”“还有你,你手上还有石头!”“胡说,我没有!”“就是你!”千余淘金者互相责骂,指认,甚至厮打着,过了好半天,才把百余个鼻青脸肿的人赶了出来。

“官老爷,这就是敢砸县衙石头的人,都是刁民,你尽管杀了。”千余淘金者很好说话。

那百余人哭哭啼啼的跪在地上:“官老爷,小人再也不敢了。”

“绑了,三年开荒苦役。”胡雪亭道,百余人镇定了许多,开荒而已,不是杀头,老老实实的被绑了双手,立刻有丹阳县百姓驱赶了他们离开。

“刚才,有谁向县衙撒尿?”胡雪亭厉声道。

千余淘金者愤怒了:“什么?有人敢向县衙撒尿?简直是无视王法,太过分了,必须杀了!不杀不足以平民愤!”一阵厮打和指控后,立刻又是百余人被打得鼻青脸肿,赶出了人群。

“绑了!两年开荒苦役!”胡雪亭厉声道。那百余撒尿者松了口气,就知道不会死,不就是撒尿而已嘛,砸石头的刁民都没有死,他们至于会砍头吗?看,比刚才砸石头的轻了一年,才两年开荒而已。

这群人又乖乖的被绑了,押着出了人群。

“敢向县衙吐痰的,全部出来!”胡雪亭厉声道。千余淘金者已经淡定了,官老爷要秋后算账,把那些敢放肆的人全部抓了,想必那些太嚣张闹事的都免不了,但是,又有什么关系?分银子的人越少越好。

向县衙吐痰的,辱骂胡雪亭的,辱骂衙役的,辱骂百姓的,砸了百姓东西的,脚上有泥土,玷污了丹阳县清洁的地面的,怒气冲冲瞪着胡雪亭的,衣衫不整的,有黄牙的,果然又一一被抓了起来,绑了手脚,最后留下的不到百人。

“小娘亲,我们是不是可以去挖银子了?”有淘金者脸色惨白,又欣喜的看着胡雪亭。

胡雪亭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说呢?”

在不断地找各种荒谬的借口抓人的时候,这些地痞流氓淘金者们已经发现了事情的不妙,原本千余人的队伍越来越少,互相之间越来越不团结,迟早被胡雪亭全部抓光。

但随着人数的减少,和丹阳百姓的力量对越来越悬殊,已经不是揭穿胡雪亭分裂他们,兵不血刃的抓人的时候了,已经是他们只能欺骗自己,麻木自己,坚决的相信胡雪亭真的只是在报私仇,抓不服官府的刁民,剩余的都是好人,都会幸福的去挖银矿了。

“全部抓了,苦役三年。”胡雪亭道,剩余的百余人乖乖的任由捆绑,一点反抗的意思都没有。

“和前面抓起来的人打乱了,每百人一组,所有人的左脚用绳子捆在一起,去开荒种田。一人逃跑,全队处死。”胡雪亭道,一群彼此揭发过,有矛盾的人捆在一起,又有酷刑严法,就不信他们还敢反抗。

“我丹阳县来年定然丰收矣。”一群丹阳县百姓欢呼,多了千余壮劳力,实在是太好了。

“你们都看清楚了,面对敌人,团结才是唯一的出路。任何以为可以别人死,自己活的想法,那只是自杀。”胡雪亭道,这第一批淘金者的素质实在是太差了,必须清理干净,否则等将士家属一到,只怕要飞快的成为他们勒索敲诈的对象,要不是想给丹阳百姓上一堂活生生的课,早就全部杀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