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让兰儿和胡雪亭多接触的好。”独孤元看着倔强的昂起头的独孤兰,叹了口气,多好的抱大腿的机会啊,就这么错过了。
“这就是命啊。”独孤元叹气,把个女儿教傻了,怪谁?
……
高士廉坐在案几前,细细的思索着。没想到杨恕高颖忽然搞出这么大的动静,这以后怕是没有办法继续发展新的反贼同盟了。要是敢贸然和别人提造反的事情,就算对方是多年老友,也很有可能二话不说,立马使人当场拿下他了。
本来很顺利的勾结同盟,一夜之间,竟然局势大变。
“为何我等要替天行道,拯救天下苍生,竟然如此的艰难。”高士廉微微叹息,只觉三百年来,没有像他们造反这么困难无比的,竟然人人喊打,要是杨坚当年也是这般环境,哪里还有机会推翻北周。
“老爷,吏部的公文。”有仆役拿着一份公文进来。高士廉接过看了,是调动他离开鸿胪寺,去襄阳为官的公文。他嘿嘿的笑,倒是在意料之中。既然长孙无忌暴露了,杨恕怎么可能继续让他留在洛阳,事没有。能等到现在才发动,已经是让他意外了。
“襄阳啊。”高士廉笑,这个地方既不是杨恕高颖的地盘,也不靠近太原等嫌疑之地,倒是公正的很。
几个高士廉的至交好友拜访高家。
“听说吏部调动了高兄的官职。”有人道。高士廉点头,直接拿出了调职文书。
“襄阳?还不错。”一群好友点头,若是派高士廉到太原,那是引蛇出洞,派高士廉到丹阳,那是小鞋连着穿,派到比较中立的襄阳,这就公允的多了。
“吏部还是有些良心的。”几个好友道,定然有人顶住了杨恕的压力,才给了高士廉这个不错的位置。
“高兄最好立刻动身。”几个好友劝告。
“这京城,高兄是留不得了。”有人苦笑,“高兄只怕还不知道。”
其余人也苦笑,高士廉请了病假,闭门不出,消息上只怕有些落后。
“今日一早,胡雪亭带领一群人冲进了数十个官员的家中。”一个好友道。
“杀人了?”高士廉早就知道了,却挤出一脸的惊讶。
几个好友摇头:“没有。只是说有人举报他们通匪,把家里翻了个底朝天,家人,仆役,全部受到了审讯,带走了好些人。”虽然不至于玩严刑逼供,但是这打击报复的目的昭然若揭。
他们几人都为了高士廉说了话,同样遭受了严格的搜查,家里鸡飞狗跳,好些仆役甚至急忙辞职不干了,更有几个仆役和主人家有些嫌隙,干脆瞎举报主人家,幸好刑部也参与了,说了些公道话,但他们个个被闹得狼狈不堪,只觉斯文扫地。左右邻居更是指指点点,仆役出门买个菜,都被一群人盯着。他们几个出门更是有人直接拿烂菜叶臭鸡蛋乱砸。
几个好友叹息,以前以为胡雪亭“那个谁”的威名只能在百姓当中嚣张,对清流无效,没想到对清流的杀伤力同样不小。
“为高兄说话,主持公道,尤是如此,又怎么对待高兄一家呢?”几个好友很是担心,长孙无忌参与造反,那是板上钉钉的事情,高士廉就算没有参与,肯定也是知情的,家中肯定有些不怎么能够见人的书信或者物证,就算烧毁了,谁能保证那些仆役个个忠心耿耿?想当官的小官员子女多,想当官的仆役更多!指不定就有人出卖了高士廉了。
“离开这是非之地,起码减少七八成的危险。”几个好友劝道。
高士廉看着一群好友,只觉这些好友不是读书读傻了,就是别有用心。
“高某是绝对不会离开洛阳的,高某不想送死。”高士廉淡淡的道。
几个好友摇头,不想离开洛阳?那朝廷的调令可由不得你。
高士廉从容无比,调令?太容易对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