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雪亭懂,这家伙就是站错队的典型。
“我想贬谪都没有机会啊。”某个官员苦笑,被停职反省三年了,天天跑吏部,却毛消息都没有,只说等消息,必须留在洛阳,随时待命,哪里都不能去。就这么傻乎乎的待在京城,从住客栈,到租房子,再等下去,他还不如买房子了。“我到现在都不知道原因。”
一群官员看他,这不是站错了队,这是不站队,还要挡住别人发财的白痴。
“我既没有下狱,也没有被处罚。”某个官员微笑,其余官员看他,那你跑这里来干嘛?
“我只是得罪了虞世基虞侍郎。”那官员道。其余官员理解了,得罪了虞世基,迟早死路一条,纷纷安慰那官员:“你去丹阳县就对了!”“远离京城,就是活路。”“虞侍郎和胡员外郎很熟,或者可以让胡员外郎说说情。”
“是啊,以后为胡员外郎效力,若有微薄之功,还请胡员外郎帮衬几句。”那官员点头,和贪官头子胡雪亭谈话就是爽,直接说清楚条件,成就干,不成就拉倒。
胡雪亭人都抖了,这是没洗白,反而更黑了?
裴蕴认真的提醒她:“身为奸臣中的新星,你要认清现实,一日是奸臣,终生是奸臣!”
胡雪亭悲愤了,双目含泪,看着天空,伸出双手:“天要亡我!”
裴蕴鄙夷她,以前满欢快的往有前途的奸臣的道路上疾奔的,现在装什么清流清官青天?“自我定位不清,是种病,得治!”
胡雪亭瞅瞅灿烂的向她笑的一大□□臣,每个人都熟络自在的很,一点都不见外,丝毫没有遮遮掩掩的意思。
这里除了马是白的,其余全部是黑的,遮遮掩掩装模作样个毛。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胡雪亭深刻领悟了这个道理,一群乌鸦里面还指望有丹顶鹤?
“只要有才华,本官管你以前有什么罪名,贪官污吏尽管来丹阳县,本官全部欢迎!”胡雪亭咬牙切齿,干脆一条道走到黑,走到伸手不见五指。“那谁谁谁的子弟,尽管来,只要通过了丹阳县的试用期,本官毫不介意!”
一群贪官污吏微笑,意料中事尔。和胡那个谁相比,他们都是白的,胡雪亭哪里会在乎他们黑。
“敢到了丹阳县放肆,人头落地,挂在树上做蜡烛!”胡雪亭恶狠狠的道。
“是,我等知道。”一群贪官污吏理解,想在同样是贪官污吏的胡雪亭手中拿好处,那是找死,贪官对贪官,从来比清官对贪官与办法。
“我等只要求有机会为人民服务。”一群贪官污吏笑着道。
胡雪亭乜视他们,谁不知道你们心中想着只要手段高超,就能从丹阳县捞钱,可惜,本座杀人不要证据的。
……
皇宫中,杨広大笑,最近他的心情一直很好。
“这胡雪亭,是要自己建立一个门阀啊。”杨広板起脸,严肃的道。
“哦,是什么门阀呢?”虞世基和苏威急忙凑趣的问道。
“黑阀!”杨広认真道,“凡是进了黑阀的,必须被万人唾骂,千夫所指,否则没资格进入黑阀。”什么抢棒棒糖之类的千万不要拿出来说事情,黑阀里面的人丢不起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