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试看吧,要是救醒了,我们与他们就是朋友了。”儒家子弟们抱着万一的希望,治病救人这种下等活不是儒家子弟干的,但是基本的急救方式还是懂的。
“我来!”某个儒家子弟大声的道,挽起袖子,使出了儒家子弟们唯一懂得急救方式:掐人中。
那个波斯老人果真缓缓的醒来,四周的波斯人欢呼了,感激的眼神一个劲的往儒家子弟们身上甩。又是一个儒家子弟将一口冷水喷在那波斯老人的脸上,那波斯老人终于精神了一些,叽里呱啦的说着什么。
再次经过了一次漫长而复杂的手语交流,儒家子弟们与波斯人们再次明确了双方的未来。
“跟着他们走,一起去波斯南方,那里没有爆发兔灾,至少能够活下去。”某个儒家子弟莫名其妙,什么叫兔灾?但看那些五大三粗的波斯人把手放在头顶装兔耳朵,蹦蹦跳跳的的恶心模样,实在是不会看错。
“蛮夷之地,或者有像兔子的凶兽。”几个儒家子弟小心谨慎的猜疑着,总不能波斯人怕兔子吧,定然是像兔子一样有长耳朵蹦蹦跳跳的巨大凶兽。
“跟着他们走,至少他们认识路。”某个儒家子弟道,至少这些波斯人知道什么野草野菜能够吃。
众人打起精神,跟着一群波斯人缓缓的向南而去,双方都冒出了无数个人才,从手势,到指着物品发音,飞快的学会了一些简单的词语,总算能够做一些交流。
“去南方至少要走两个月。”某个儒家子弟道,经历过漫长的西行入突厥草原之后,两个月实在是没看在眼中。“但是,一路上只怕要吃草根和树皮了。”那还是走运了,兔子没有进入波斯南部的山区,总算有野草树皮吃,不然只能吃土了。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有人微笑着,长路漫漫,身上毛的书本和金银都没有,但孔儒的精神却鼓励着他们前进。
好几人冷冷的看他,都快饿死了,还以为有美好前途,傻不傻啊。
“不,真有美好前途。”另一个儒家子弟眼睛发亮。
“我辈读书,当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他大声的道,众人立刻懂了他的意思。
“对,我们当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众人大声的响应着,所有的萎靡一扫而空。
圣人之言是天地至理,当不分贵贱,有教无类,流传恒古,而他们这些圣贤的继承者承担的责任就是把孔圣的至理传播到天下。
“波斯人也是人,蛮夷也是人,圣人之下,何人不能教也?”有人欢喜的道。中原胡雪亭倒行逆施,不懂仁义礼信,破坏纲常,废仁弃义,孔孟之道在中原没有了传承,但是在广阔的极西之地有啊!
只要把孔孟之道传到了西方,他们个个将会成为孔门七十二贤一般的人物,为万世流芳。
“教化蛮夷,此天地之间莫大之功也。”某个儒家老者道,脸色都红润不少。
众人兴奋之下,脚步都轻快了些,看一群波斯人的眼神就像在看待宰的羔羊,哦,错了,是迷途的羔羊。这眼神是如此的炙热,一群波斯人几乎分分钟就坚定了对儒家子弟的判断:“他们果然是传道者。”“他们想要向我们传道。”
一群波斯人倒是无所谓,这群传道者会急救,一起行路人多势众,多少更放心些。至于传道这种东西属于爱信不信,没听说过强迫信仰的。
“入则无法家拂士,出则无敌国外患者,国恒亡,然后知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也。”某个儒家子弟低声道,越是与现况结合,他越是理解了这句话的含义,大随不就是因为没有儒家的大佬成为国之栋梁,国家才会灭亡吗?他们这些儒家子弟不就是因为安乐惯了,才会被流放到了蛮夷之地吗?
“罢黜百家,独尊儒术,这才是我儒家永存的唯一道路啊。”有儒家子弟泪流满面,先辈贤达指出了儒家的道路,后辈却生活在安逸当中,忘记了血的教训,终于流血又流泪了。
“我们一定要牢牢地记住孔孟之言。”好几个儒家子弟用力的点头,以后的传播儒家思想的过程当中,一定要加入强烈到极点的排他性,任何非儒家思想,任何不信仰儒家的人一定要骂到死排挤到死,绝不留情。
“不要心急,我们想要站稳了脚跟。”一群儒家子弟互相提醒着。那些波斯蛮夷不识字,没有文化,正是成为儒家子弟的最佳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