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赵雷应该没什么事了,苏鹿又开了口,声音很轻:“雷大哥,我有点累,想睡一会儿,到酒店了你叫我。”
赵雷瞧着她,眉头皱起又松开,询问的话到了嘴边还是咽了回去,难得平和地应了一声:“哦,你安心睡吧,睡个美容觉,等会儿好精致地见傅总。”
苏鹿没接他的话,脑袋转向窗外,闭上了眼睛。
是该见见。
有些事,早该说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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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开到酒店楼下,苏鹿也没邀请赵雷他们上去喝茶,道了个谢就独自进去了。
她觉得累极了,发自内心的累。
再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应付别的人。
苏鹿坐在地板上,抱着双腿,盯着手机屏幕上,母亲两个字对应的联系方式出神。
能去问谁呢?
母亲会说吗?
不可能吧。
就算母亲愿意说,她也不能那么残忍地去撕开她的血痂。
手机突然震动,吓了她一个激灵,看了眼来电提示,苏鹿犹豫了几秒,点了绿色的图标。
“你查这个人干什么?”
“你查到了?”
“开玩笑,这点事都做不到,我还怎么做你大哥?不过,你跟我说实话,你查这警察干嘛?人都牺牲二十年了,跟你也不认识啊。”
苏鹿低声呢喃:“原来是个警察啊。”
“是啊,你不知道?”电话那边的人顿了一秒,“好像是下班回去的路上,为了救一对母子,警力赶到的时候,他就已经没了,那个母亲也没保住,就只有孩子活了下来。”
“苏鹿?苏鹿?”
“嗯。”
“你在听吗?”
“嗯。”苏鹿,“谢谢你了,我还有点事,就先挂了。”
“诶,过河拆桥啊你这丫头,口头上谢太没意思了吧,来点实际的。”
“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