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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男人像发现了新大陆,这口气显然带着某种意思。

夏棠梨心头掐了一下。还没能在心里翻出点什么花,池商周已经开口,她以为他要解释,结果他问了那男人认不认识她。

好了,下一刻这两个男人就排排站在她面前,看她。

大概物以类聚吧,这男人长的挺标志的,是个美男,只是跟池商周比……比不过。

虽然,但是。

哪有叫个男人这么看她的,况且人家说不认识。夏棠梨有点无语,池商周对那男人小声嘀咕了句什么,那男人就立刻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变得满腔热情。

“棠梨,喊人。”池商周一把搭上了她的肩膀,将她朝那男人推了一点,手在她脑袋上一揉,“余辰。他也是你爸爸的学生。”

17年前,夏棠梨第一次被老夏带去学校那年才四岁,老夏用两张椅子在讲台角落里给夏棠梨拼了个小床,一件外套就给小家伙裹起来了。

五月底的天,已经有些闷热,小家伙呼呼大睡,短短的白裙子,两根肉的像莲藕的小腿就吊在椅子下,惹的一帮十二、三岁的大孩子上课都没法认真。

老夏在黑板上写数学公式,堂下的大孩子一个个瞧着那裹在蓝色外套下的白嫩粉团子。

那天老夏下午有会,实在没办法,下课就干脆没叫醒孩子,威胁了一通班里的丫头小子,谁弄出动静吵醒了谁带。

结果小棠梨是被英语老师拍在讲台上的试卷声给吓醒的,哇的一声就哭了,英语老师怎么也哄不好。

小家伙只认得池商周,结果那天下午,小棠梨一手揪着个小布偶,一手吊着池商周的脖子,坐在池商周怀里听了整整两节初中英语,直到老夏开完会来接人。

第9章

池商周对余辰发出邀请,余辰大概是一听她是老夏的女儿,有点却之不恭的意味。

罢了,就当是花钱请了两个小哥哥陪吃饭,陪聊天。

就是年纪大了点儿,不会聊天,也不会哄人。

这家私厨没有菜单,全凭主厨今天想给你吃什么你就吃什么。

余辰总问她记不记得小时候去他们班里上课的事,他自己都说了那时候她才四五岁,当然不记得。

余辰又说他还去过家里,她也不记得。

实话实说,一年到头来家里找老夏办事的多到唐女士想搬家好吗。家里收的每一份土特产都是老夏偷家的证据。帮学生申请补助,申请不够就偷拿自己的钱往里垫,唐女士工作忙没工夫管他,也不知道他往里垫了多少钱。

有时候垫钱也就算了,条件好的学生也找他帮忙,上大学,转学,连学校老师调动工作也找他。老夏人缘不错,同学多在教育系统工作,真好像什么忙他都能帮,所以他就到处欠人情,一到逢年过节,又拿着唐女士的钱到处还人情。

余辰恭维着老夏的善迹,他是不知道,老夏又没有三头六臂,那都是凭着皮厚榨取唐女士的财富,每天都在软饭硬吃。

余辰巴拉了一通,总算察觉夏棠梨对老夏的话题不大感兴趣,才转头跟池商周聊起了别的事,说起了吴文德的八卦,说外边传吴文德是被他兄弟给害了,吴文德是死了,他兄弟倒自己逃去了缅甸逍遥快活。

“是真事?”余辰问池商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