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对的与错的, 她比他还能承受呢。
而她却在颤栗, 在推他,在流泪,闷哼的声音在紧贴着的口腔中回荡。池商周总算从这一丝震荡里找回清醒。
他放开, 看这个逼得人快发疯的人。漂亮的眼眶发红,低着的睫毛驮着眼泪, 半掀半掩,瞳眸水灵。不知道偷喝了多少酒,不知道她有多少清醒。
乱了的呼吸扯着胸腔, 要把人撕裂。他也是人, 普通通的人, 不可能一直保持理智, 记得定下的原则与计划。池商周闭了眼,放纵自己再将唇齿压下去,去靠近。
他恢复了一贯对这个人的温柔,却继续了以为不会做的事。舌尖变得有耐心,变得柔软,讨好,抚慰所有因他而起的惊吓。温柔的蛊惑,缱绻的抚平先前的错,要人愿意为他平静,温顺。
池商周从疯狂变得温柔,夏棠梨已经从惊恐变得迷糊,她无法拒绝,昏昏欲醉。
是池商周啊,好的坏的,她用什么来拒绝。只要是池商周,她早就魔怔了,疯了。
就算是他的惩罚、报复。
这是池商周在吻她,他吻了她,就算他明天就走,或许已经足够。
这能算作长长久久暗恋的一个圆满结尾吗。
吻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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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棠梨记得酒意彻底上头前,池商周一直抱着她和她一起睡在沙发上。她不知道自己拿的是什么酒,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池商周果然不见了。
这样的道别也许已经是最好的方式。
掀开身上一定是池商周替她盖的被子,手指触摸上唇瓣,异于自己的那抹味道犹在。他吻她了,但仅限于吻,这样他就没有辜负老夏,他就能心安理得的离开了。
回房间找到手机,简单的洗了把脸就回家了,失魂落迫得连金山也没有理。
车上打开手机,乔汐今早来过电话,电话没接她就转发微信。问她跟池商周的事,问她昨天晚上在搞什么鬼,问她江智韫又是怎么会事。
手指哒哒哒在屏幕上鼓捣一阵,解释了一堆,改了几次,删减几次,最后还是全部去掉,重新敲了几个字:别问了,放过我。
回完,立刻将手机关了。
脑子里不停地回放昨晚,池商周的脸,他的手指,碎裂的画片挤满脑袋。他手指摁在唇瓣上的力量,舌头压在脸颊内侧软肉上的力量,他唾液的味道,他的薄荷味。他起初疯狂,最后缠绵的吻她,惩罚不像惩罚,他手臂抱得她很紧……
也许是想这些想得太伤神,回家后夏棠梨就发烧了,病来得莫名其妙,没有感冒,没有任何病症。
睡一觉睁开眼睛的时候唐女士守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她。
在他们面前还敢想池商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