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稀罕。”
“关于你好哥哥的不稀罕?”
“有屁就放。”
“那不放了。”
“金山,撕她。”
“你不是说它没名字?”
“我池哥哥的狗怎么可能没名字。”
“嘁,不过‘金山’也是取的够随便的。”
“金银珠宝堆成山,多喜庆,多吉利。”
乔汐把夏棠梨喝懵那天池商周怎么来接的她,怎么把她放上车,怎么给她垫枕头详细地说了一通。“沙雕。如果一个男人不喜欢一个女人,没这么做的。要只是哥哥就更不会这样,小时候抢零食,大了骗我零花钱,女朋友一大堆,看我找男朋友就敲诈勒索我,这才是哥哥好吗!”
夏棠梨漂亮的白齿咬着唇,笑的肩膀发抖。
从乔汐那儿回家天色已经黑尽,浴室里亮着灯光,金山站在淌着薄水的地上,夏棠梨洗完它的脸,帮它洗脚,眼睛时不时瞧一眼房间里挂在墙上的钟,九点了。
池商周每次去海城出差事情都安排的很满,所以他才能尽快回来。
把金山洗干净,擦干,犹豫半天握起手机,最后还是没拨电话过去,先在微信里戳了他一下,一个打招呼的表情包过去,没想到很快就得到回复。
又是拍的现场照片。一张大办公桌,池叙尧的半张脸,和拍照片人面前的烟灰缸。
csz:一会儿打给你。
见状,夏棠梨赶紧也简洁的回几个字,告诉他自己没什么正事找他,不用管她,池商周便没再回话。
没吃过猪肉,还算经常见猪跑。乔汐一谈恋爱,手机一整天都在充电。也没什么聊的,打游戏,今天吃什么,见了谁,鸡毛蒜皮可以腻歪半天。火热的时候,可以聊一整夜。你先挂,你先挂,不要,你先挂嘛。想你了,好想你。
金山就睡在房间里,夜渐深,窗外的雨声变大,像催眠曲。双眼无所事事地看天花板,脑袋里天花乱坠,池商周出现的最多,最鲜活。最后眼睛睁着睁着倒也睡了过去。池商周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夏棠梨整个人都是懵的,直到他说有点想她了。
侧着身,手机受重力好好躺在耳朵上,手指使不上力,只轻轻固定着它。
心脏咚咚,咚咚……
池商周的想她,让本就还糊涂着的脑袋有点晕头转向了。
他会不会想她这种事她就没想过,与其说是没习惯,没有过这种习惯,实际上是太奢侈。一个自己无时无刻不在牵肠挂肚,牵肠挂肚了算不清时日的人,突然有一天说他在想着自己,这种事真是……不可思异。
那头的人沉默着,只有一点点不明显的呼吸声,他是不是在等她回应点什么。但一出口好像就把某些浪漫打破了,“商周哥哥。”她喊他。
“不打算改个称呼?”
别墅三层的露台上,夜空下,池商周抖抖手指上的烟灰,星火明灭。他仔细听着那边的回音,却只有一阵被子里传来的窸窸窣窣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