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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棠梨刚一走,老太太又瞄上了夏棠梨,就说起了撮合盛和豫的事。

“唐杏儿,你老实说是不是没瞧上我们小豫?”

唐杏一下笑出声,“您冤枉人。”

“冤枉?那你要下工夫撮合啊,这孩子大了,再不撮合以后有了自己的心思,再棒打鸳鸯麻烦不是。我们小豫多好啊,你看吧,学历学历好吧,从小到大高才生你都知道。长相有吧,大高个,眉清目秀那快赶上我们家最好看的商周了吧,长丫头3岁,这一点比嘉谊还合适,天作之合。”

“关键是小豫对丫头有心。”老太太突然凑近唐杏,唐杏吓一跳,赶紧说好,她会撮合,“要是小豫我当然喜欢了。”

唐杏说的倒也不是假话,一开始老太太跟她提这事,她还不太能接受。但平常夏棠梨也是莫名其妙的胡闹一回,再后来又有江家小子追她那件事,她是一天天接受现实了。

女儿一天天在长大,不中留,与其是些不认识的,还不如家里知根知底的孩子好。

“要说漂亮还得是商周这小子长得漂亮,毕竟随他妈妈。”说到这儿,老太太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几个人笑着的脸上都暗淡了一瞬,无可奈何,也惋惜。

那样耀眼的人,到最后却是那样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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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外有个大露台,露台与客厅的连接是一扇大落地玻璃门。门边纱帘轻荡,夏棠梨脚步轻轻出去。

池商周依在栏杆上,头顶是茂密的桂花枝叶,树冠密得像一柄伞,遮了半个露台。栏杆上的手指间有一点火星明明灭灭,散出一缕不太显眼的白烟。

鞋子踩上一张落叶,很细小的窸窣声池商周也听到了,他在昏暗里转头。

“商周哥哥。”夏棠梨轻轻出声,小心走上去,做贼一样。闻到空气里的烟草味,莫名其妙的紧张。

池商周没有回应,只是站直了身体。露台上有张小桌,桌面上有个烟灰缸,他走过去,香烟捏在指尖,准备灭掉。

“等一下。”

夏棠梨朝池商周手指伸去,“能不能给我?”

“给你做什么?”

“你每天都在抽,我也想尝一口你的烟味道好不好。”

池商周摇头,好笑,“你不能抽。”将手臂举高,躲开夏棠梨伸来的手。

两个人说话都默契的小声,其实院子那头,灯下的几个人不可能听到这边的声音。小声像是一种幽会的必须条件,而幽会是只属于两个人的私密的旖旎烂漫。

“还有四个月我就22了,我朋友里女生抽烟的多得是,”夏棠梨去够池商周的手,池商周再将手举高,高到她拿不到的位置。

夏棠梨垫了脚尖,拽池商周手臂,俩人越发的挨近,一再压缩从礼到亲密无间的距离。

都轻悄悄的说话。

矮的人额头蹭高的人胸膛、下巴,垫着脚尖不稳当,膝盖撞他的小腿骨。她要,他不给,她手指拽他的衬衫的袖子,他身上的男士香水味,烟草味,都蹿进呼吸里。

在黑暗的地方,在没人的地方,人很容易变得大胆,无谓,放浪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