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百合挤出笑,“知道啦,今天谢谢了,明天给你带早饭。”
靳卉走了。戚百合隔着车窗看到她走向她父亲的电动车,心里起了几分愧疚。
太麻烦人家了,更何况,她似乎有点自作多情了,辛其洲连消息都没回一句,自己还装模作样地做戏做了全套。
戚百合揉了揉脸,不敢面对自己心底的失落,从书包里掏出了单词本,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也学会了那些学霸的做派,碎片化的时间也是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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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百合到家的时候,辛小竹正好练完琴。
她瞧见戚百合风尘仆仆,气喘吁吁的模样,有些意外,“你不会从学校跑回来的吧?”
戚百合摆摆手,“从山下跑上来的。”
辛小竹放下牛奶,“你为什么不坐我哥的车回来,他不是经常接你上学吗?”
正在平稳呼吸的戚百合心头一跳,“你知道?”
辛小竹上学的时间比她晚半个小时,路程也不远,因此早上俩人很少同时出门。
“废话,我又不瞎,而且我一开窗就能看见大门好吗?”辛小竹一副不理解的模样,“你俩不会吵架了吧?”
“想多了。”戚百合按下乱糟糟的思绪,“我也没那个胆子啊。”
辛小竹点点头,“也是。”
那之后的几天,戚百合一直都没有见到辛其洲。250块钱在书包里放了三四天没送出去,她才惊觉,原来她和辛其洲的关系只存在于上学和放学同行的这两段时间里。
当她选择远离的时候,两个人真的能以这样飞快的速度回到陌生人的姿态中,陌生得仿佛从没有靠近过。
这个发现让她庆幸,庆幸中又多了几丝怅惘。戚百合读书不多,她把这种纠结的情绪归结为两个字,矫情。
活了将近十八年,她才知道,原来自己是个那么矫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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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运动会如期举行,戚百合因为要举牌不用穿校服,就把校服留在了家里,出门时辛小竹还裹着被子追出来问,一看她身上的衣服,说了句“没事了”。
戚百合爱操心的毛病又出来了,站在玄关处问她,“你去找梁讫然?”
辛小竹睡眼惺忪,点了点头,“我跟我朋友一起去玩,如果能见到他不是更好?”
戚百合看她一副坦荡的样子,也无话可说,“我是16班,梁讫然在的17班旁边,看台西北角,无聊就来找我。”
“知道啦。”辛小竹朝她挑眉,“你今天那么漂亮,想找你还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