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 “年轻时都只顾着贪恋浓烈, 忘记为以后打算。”
辛其洲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
成绩出来以后, 他又去了趟停机坪,阮侯泽那段时间整天泡在店里,无所事事, 又没精打采。
辛其洲刚坐下,阮侯泽就知道了他的来意。
他夹着烟, “啧”了一声, “546。”
辛其洲怔了几秒, 点了点头,“很好。”
大约够得上本一的分数线了。
总算,她还有一项没落空的东西。
阮侯泽吐了口烟,又看他,“你呢?多少分?”
辛其洲靠到了沙发上,声音很轻,“721。”
“嚯!”阮侯泽一下子坐起来,把酒杯往他那边推了推,“这分可以上清北了吧?”
辛其洲接过杯子,目光有些涣散,“也许吧。”
一声吉他声响,停机坪每晚的演出开始了。
他循声看向背后,不大的一方舞台上,一束追光落在中央。
那天过去的是一支民谣乐队,主唱是女生,留着齐耳短发,穿着一条藏蓝色的棉麻连衣裙,嗓音清冽又自然,台下不少欢呼的人,大部分都是男生。
一些久远的回忆像潮水倒灌,将他空洞的思绪填满。
辛其洲转过身,视线收回来,又撞上了吧台上的一抹粉白色彩。
那盆百合现在就放在柜子上,和一排盆景搁在一起,颜色鲜亮得有些格格不入。
阮侯泽注意到他的目光,看过去,不甚在意地说,“在家也没人浇水,我就搬到店里了。”
辛其洲缓慢地点了点头,然后看向他,“我能带走吗?”
阮侯泽不置可否地抬起下巴,“随你。”
“谢谢。”他起身去抱花,冷不防听到身后的声音。
“为什么不问我她现在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