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他闷声说,“我考得还行,还拿第一了。”
他垂下头,又觉得手里有点闲。可是他也的确不好再薅那可怜得叶子了。
于是他把手肘硌在膝盖上,看着地板。身子这样一交叠就缩成小小一团。
俞清随看着他,沉默了一会儿。
师弟好像真的很介意。
但事到如今他也不好说出来了。
他眼睛望向屋里,安静了一会儿。
然后他起身,走到了林绵边上。
“为这个不高兴了?”他问。
林绵不想被骂:“我哪敢。”
然后他的脑袋上就被轻轻拍了一下。
“真不敢?”俞清随问他。
“……”林绵撇了撇嘴,没有理人。
装乖这点真是一点都没有变。
俞清随无语地盯着他一会,在教训他和让着他两种选择之间纠结了一会儿,最后选择了后者。
他转身离开,走近了卧室。
等出来时候,他手里多了一个盒子。
林绵听到声音抬眼,也注意到了盒子。
是一个长方形的木盒,看似平平无奇。
林绵有点惊讶。
因为曾经有过几次类似的误会,所以他没有问这个是不是要给他的。
而是问:“这个是什么?”
俞清随以问题回答:“想要么?”
林绵看着盒子十分简单,就问:“这是特意给我准备的吗?”
我也不是随随便便什么都可以打发的。
俞清随手一顿,神色顿时变冷。
“不是。”他冷淡地说,“你不用要了。”
林绵却立刻服软。他也自知边界,知道师兄的难得的好脾气是有限度的。太作真的会一无所获还要被臭骂一顿。
“我要我要。”林绵说。
但俞清随已经转身,不打算搭理他。
林绵焦急一阵,缓缓伸出爪子,在师兄的袖子上扯了扯。
“随便准备的也要,是什么我都要。”他好声好气地说。
又这样装乖地求了一会儿,师兄冷冰冰的脸才解冻一点,把盒子交到他手里。
结果打开盒子的一霎那,他就发现不能以外包装度人。
那盒子中央放的是一把银白色的宝剑。
剑鞘是铂金做成,上有工艺极高的雕刻装饰,光彩夺目。
拔剑出鞘,剑身亦闪银光。
漂亮精致到不可思议的地步。
林绵握着这把剑,半天都没说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