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挺喜欢看鱼,我记得大学的时候我还发过这么一条动态,希望以后有机会能去一趟水族馆。
它们来自深海,相貌各异,身上的颜色漂亮又别致,总能让我燃起拿写生本将它们一一绘下的念头。
晏深讲得生动切风趣,和平时硬邦邦的模样判若两人。
我反复确认了很多次,他绝没有照着玻璃窗旁的介绍牌念,因为他的语句中加入了很多新的知识,还有一些能勾我忍俊不禁的小故事。
我歪歪头问他:“你很喜欢鱼?”
晏深正对着玻璃里的一小群热带鱼,暂停了临时解说员的工作。
他没给我一个肯定的答复,只轻轻说:“为了讲给你听罢了。”
这一声像是在叹息,又像是在陈述事实。
他的侧脸在水里折射的蓝光下显得有些虚幻。
我承认那一刻我心动了,不知是为他那张优秀的皮囊,还是为他这句听上去不太像真话的话。
我正思考着要不要凑上去给他一个亲吻,刚下了点决心,身后忽然被狠狠一撞。
我猝不及防地牙一合,不小心咬到了舌头。
我疼。
169.
撞上来的是个小孩子,幼儿园的年纪,两条麻花辫垂在肩上。
我没被她撞倒,她却受到力的作用一屁股坐地上去了。
我愣了,她也愣了,连哭出声都迟钝了十来秒。
啼哭瞬间引来了周围游客的视线,带着点指责,似乎确认了我就是那个惹小孩子嚎啕的罪魁祸首。
我心想我真没动啊,这纯属碰瓷啊。
我对哄孩子没什么经验,也没什么耐心,一时间只能求助地看向晏深。
晏深递给我一个眼神。
我从他的眼神里,看见了与我同样的无措。
我脑壳疼地把小丫头从地上扶起来:“不哭了啊。”
她“哇——”地哭得更惨了。
我身上戴个首饰都嫌麻烦,更别说是随时塞着糖之类的东西了。
几乎整个厅里的人,都在看我和晏深手足无措地一蹲一站。
我见哄不好她,只能退而求其次:“小朋友,你爸爸妈妈呢?”
还给家长总行了吧,只要不是那种蛮不讲理的父母,我还是可以沟通沟通的。
我刚问完这个问题,她的胳肢窝下忽然多了一双手。
那双手将她抱进了怀里,同时手的主人先开了口:“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