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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弋,我想先回我家里看看。”

当年自己登天梯之前的记忆已经有些模糊了,只觉得自己听着娘亲死之前让他一直顺着那条路不停不停的向前走,走到石壁出向上就能到上元宗的地界。

八岁根本走不快,自己是怎么一步一步走到上元宗登天梯的地方的。

两人御剑停在上元宗登天梯的那个台阶下面,祁烁回头回忆着自己来时的路,没有,根本没有那一条直直向下的路。

“我明明记得我是从下面上来的,现在根本就没有。”

云弋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这是一个很大的露天一样的圆台,天梯直直而上,隐藏在云霄之中。云弋带着祁烁向前走了一会儿远离登天梯的圆台。

拿着剑比划了几下道:“祁烁,你应该没有记错,下面有一个传送阵法,你确实是从下面上来的。”

祁烁记得小时候好像是碰了碰地的,祁烁上前试探的碰了一下脚下的地,细小的声音传来,慢慢的地皮分开露出一个甬道来。

两个下去之后才发现此处别有洞天,只有一条直直的不知通向哪里的路,不像是地下,倒像是一个很正常的路。

不过几息之间两人就已经走到了头,这个传送阵法是那种规格最高的,你以为是自己在走路其实是阵法在动。

祁烁站在小溪流旁边,他记得娘亲经常在这洗衣服,邻家大婶总是在背后悄悄骂她。自己就站在后面的那颗大树下偷偷看着大婶家的儿子吃东西。

祁烁无意识的向前走着,走着走着走到自己门口。

嘎吱。

推开门,自己娘亲还在织着自己的冬衣,纺纱机轰隆轰隆地响着,本该四十多岁的娘亲还是二十来岁的模样。

头上戴着一个朱红色珍珠模样的簪子,屋里的陈设一如十几年前。

祁烁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他回过头看见了邻居大婶端着木桶扭着细腰走到了小溪边洗衣服。

祁烁不知觉后退了两步,飞快的跑到那边的大槐树下,一个脏兮兮的孩子静静的躺在树下,似乎是睡着了。

周围的蝉鸣声听的那么清晰,小孩闭着眼拍走了不停在捣乱的蝉。

那是八岁时的祁烁。

远处的声音渐渐清晰,是村长又在和妻子吵架,狗吠鸡叫,一切又回到了全村人消失之前。

或者他们从来没有消失过。

祁烁回过头还好还好,云弋还在,祁烁太害怕了,害怕自己从来没有去过上元宗,没遇到过云弋,害怕这一切都是他自己的臆想。

祁烁急切的需要证明云弋是真是存在的,祁烁手有些抖轻轻摸像云弋的脸,温热的。

“祁烁,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