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想要吻你啊,江铖。”我笑话他:“你知道你现在有多脏吗?”
我的视线落在他的右肩上,道:“那天夏恬箐的额头,就是抵在你这个肩膀上。”
“谁准你让她靠的,嗯?”
“这么一靠,你整个人脏透了。”我声音有多轻,刚刚的力道就有多重:“这么脏的男人,谁要啊?”
江铖因为疼痛呼吸开始急促,真丝睡衣几乎没多久就被他后背的冷汗打湿,贴在他的身体上,勾勒出他肌肉分明的曲线。
“我就是从那天开始决定不要你的,只是我还在犹豫,我毕竟爱了你这么久,怎么能说不爱就不爱了?可既然你提了离婚,那就不一样了,这是你自己要求的啊。”
我慢慢松开了手,江铖却还紧靠在墙壁上,疼到没有动弹。
但他还是开口说话了。只是因为刚被我掐过脖子,他的嗓子有些沙哑:“你就是因为这个,所以坚持要离婚?”
“就是因为这个?”我重复了一遍他说的话,笑道:“怎么,你觉得你以前对我做的那些事,对我十几年的冷漠和漠视,逼我打掉的孩子,逼我捐的骨髓,都不叫事儿?”
“可你从来没有说过要走。”
我又被他逗乐了。
真奇怪,怎么我现在这么讨厌江铖,江铖反而可以把我弄笑。
他太好笑了。
像个小丑。
“那好,那我跟你说清楚。这些话你给我一字一句听清楚了,我不会再说第二遍。”
“我已经受够了你对我理所当然的差遣和调配,无法接受你为了夏恬箐逼我脱胎捐献骨髓,更没有可能忍受你曾抱过其他女人——”
江铖突然激动道:“我没有抱她我只是手碰到了她的背——”
“不重要。”我打断了他的话:“重要的是,我对你没兴趣了,不爱你了。”
“我为什么还要浪费我几十年的人生,去陪一个让我提不起劲、我不爱他,而且他还不干净的男人?”
不干净三个字让江铖眉心直跳,可他张嘴又闭上,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我走回桌前,拿起协议书和笔,还贴心地在纸下垫了一本书,放到江铖的面前:“我话说完了,你该签字了。”
其实我知道,很多东西,江铖不一定懂,但他的身体总是先一步做了。
他早些年虽然不喜欢别人碰他,但那时候更多的,是一种基于糟糕童年而衍生出来的自我防御。
后来他不喜欢别人碰他,是因为他大概隐隐知道了,那是我的底线。
只是我从来没有说,他也就没有问,我们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过着。
我偷偷窥视他有没有碰别人,而他潜意识里为了留住我,下意识地避免着触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