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不是少年时代的庄闻,也许也已经不适合像少年时代一样坦诚。
我终于还是点开了那封邮件。
那封从舒原贤与我搭话的第一天我就让人查过,在我邮箱里躺了这么久,我都不曾点开的——
真正的舒原贤。
——
人过了二十岁,日子就会过得格外快。
距离上个周末已经过了一整周,这一周什么事都没有发生,非说有什么事的话,那就是这一周江铖都没上班。
据说要么在开会,要么在医院,文件都是拿到医院给他签得字。
有不懂事的来找我旁敲侧击,我直接说:“我和江铖离婚了,要问滚去找他自己。”
骂了两个高管,其他人就消停了。
现在是周日的凌晨四点,距离我到洗浴中心的出口休息处,已经过了整整五个小时。
这是我第二次来这里,上一次这个时间,我从这里离开,然后在回程的车上,和江铖说了离婚。
五个小时。
我特意数着,前台已经换了一个人。
我突然有些理解唐雪为什么爱抽烟,因为无所事事却又制止不住脑内思绪纷飞的时候,抽烟确实能让人没这么无聊。
舒原贤就是这个时候出来的。
大概是屋子里太热了,他面色还有些红,我一时间有些恍然,分不清他脸上的红是因为热,还是因为害羞。
他抬头看见我坐在大厅里,先是一愣,然后下一秒表情已经恢复了平和。
“庄总。”
他轻声叫我。
“开车了吗?”
“没有。准备打车回去的。”
我往外走去:“我送你吧。”
舒原贤没有拒绝,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