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飞展垂眸扫了眼被他捏着的莹白手腕,那儿果然已经有些红了。
他眸光微动,抬手松开了她。
压在身上的强势力量消失了,沈婧语动了动手腕,刚要松口气,忽然感觉耳垂那里刺痛了一下。
她捂着耳朵,有些不可置信地望向面前的男人。
“你怎么又咬人?”
“吃力不讨好,要点儿报酬怎么了?”
顾飞展若无其事地翻身下床,一身冷白的皮肤被落进屋里的阳光一照,像镀上了一层釉色。
沈婧语拉过一旁的被子牢牢裹在身上,忽觉触感有些不对,她低头看了一眼,一下子被转移了注意力。
“哪里来的被子?”布料精致的丝质,和她自己那床纯棉的被套天壤之别。
再转头看去,发现不仅是被子,就连床单和枕头也全都换了。
枕头也换成了乳胶枕。
“你把我被子弄去哪里了?”
听见这话,不远处正套上卫衣的男人看了她一眼,继而不急不慢地说:“医生说有螨虫,我扔了。”
“扔了?”
沈婧语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
一床大几百块钱的四件套,还没用过几回,他说也不说一声就给扔了?
“嗯。”
顾飞展眼中掠过一抹很淡的笑意,转身进了洗手间。
沈婧语几乎能看见自己银行账户上那哗啦啦变少的数字,肉疼地心都在颤抖。
“顾!飞!展!”
响彻云霄的女声在狭小的公寓里久久回荡,余音绕梁。
……
顾飞展提着早餐上来的时候,沈婧语还在气头上。
听见开门的声音,脸上戴着发箍的女人从卫生间里探出头,看见他后没好气地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