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前还进来问她有没有铁锹的男人,不知道从哪里拿来把看起来比较新的铁锹。
正在任劳任怨地铲花园中的杂草。
早已高挂的烈阳直射在穿白t的贺承隽身上,烘烤的他好似整个人都在熠熠发光般。
时不时将铁锹支在土里,抬起胳膊蹭把额头上的汗水,再继续铲土。
明明她昨日只是随口一提,他并不欠她什么。
甚至昨晚和刚刚还对他莫名其妙乱发了通脾气。
贺承隽都仍然一声不吭地起了个大早,拎着一堆东西来帮她种玫瑰。
心头窝着的火好像奇迹般,瞬间就消失不见。
良久后红唇蠕动,时温对着脚边的黑猫轻轻吐出一句:
“以后你就叫时眷吧。”
第6章 鸳鸯谱 好不容易请你吃顿饭就挑这地儿……
“喏——”
时温迎上艳阳去给贺承隽递了瓶气泡水,见他接过,快步走到院子里被巨大遮阳伞遮挡的白色秋千下,扶稳侧躺上去。
挑起媚意的琥珀眼眸一瞬不瞬,锁紧不远处还在辛勤刨坑的少年。
少年一如初见时的白衣黑裤,身高腿长背脊挺直,偶尔偏来的侧脸鼻梁高挺下颚线凌厉,最吸引人的狼眸却被黑色棒球帽遮住找寻不见。
单就说贺承隽的颜值这块,时温根本没的说。
她从没见过比贺承隽更帅更、有男人味儿、更吸引她的男人。
但是他的性子,真就一言难尽。
半闷棍子打不出一个屁就算了,打出来的也不是什么好屁。
时温瞄到贺承隽将提前用水浸泡过根的玫瑰苗挨个立在坑里,再用手掌拢埋实土,兴起问他:
“这玫瑰种上以后,光浇水就能活吗?”
她昨天就是意兴使然随口一说,却没想到贺承隽这么厉害,居然真的会种玫瑰。
一个多小时就把原先荒旧不堪的院里整的有模有样的。
这要等开起玫瑰来,一定特别好看。
贺承隽被太阳晒得汗流浃背,动作利索的脱下白色衬衫外套扔在秋千扶手上,嗓音干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