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忽然离开半分,复又张嘴轻含住时温打了唇钉的下唇,让她温软的唇瓣被口腔包裹。
被空调冷风吹细凉的脸颊被他掌心的热度灼到,纤长的睫毛都不自觉抖了抖。
垂在身侧的指尖轻蜷了蜷,时温还是遵从心意,缓慢覆盖在贺承隽的手背上,与他一齐抚摸她的脸颊。
贺承隽余光扫了眼她含羞不敢睁的眼尾,凑在时温耳根轻微哑笑:“怎么?害羞了?不敢睁眼?”
时温塌下的眼皮顿了瞬,眼睫频颤到底还是没有睁开,朝另一边偏开头,红唇蠕动催促他,“烦死了你,要亲就亲,能不能快点。”
似是追寻到贺承隽贴着耳畔轻笑了下,灼热气喘接连扫过,耳根和脖颈处都是痒痒的,逐渐染上粉红,“嫌慢?”
“还是嫌久?”
“拜托,贺承隽,我就没见过像你这种亲人还磨磨唧唧的。”时温未掀眼皮滚动了下眼珠,像是翻白眼,又像是在打坏主意。
指尖略微施加力道,男人手背处的皮肤立马被捏红了一片。
贺承隽感受到她报复性的动作,轻‘嘶’一声,不躲不闪的凑咬她唇角处,又痞又坏的沉笑:
“要敢见过,眼睛给你弄瞎。”
时温抿了抿唇没接茬,止不住神游天外。
经过这段时间的亲密相处,时温恍然觉得,其实她并不了解贺承隽。
之前以为贺承隽是那种,无论对什么事情都能淡然处之,对什么关系都不甚在意的人。
就算谈了恋爱,也是那种会多份关心,但保持足够个人空间的男生。
可直到跟他在一起后,时温才发现,贺承隽骨子里的占有欲和掌控欲都很重。
她多与其他男人说几句话,贺承隽当下通常面不改色,背地里却会异常凶狠的咬·吻她。
走在外面,几乎从不放开牵她的手,每次都握得紧紧的。
两人手心手背都是细密的汗水,他也不松,时温实在热得不行挣开他,他便揽上她的肩头,把她困在自己的一方天地里。
像极了护崽的猛兽。
当然,欲望也很重。
某天在医院里,时温找到了未删减版的《色戒》,缠着贺承隽陪她一起看。
那些被删减掉的片段确实称得上大尺度,连她都看直了眼,贺承隽却平淡之至,甚至还打了好几个哈欠。
后来去水房接水,偶然提起,黑子不足为奇道,“三哥连跟我们看苍老师都没反应,六儿还问过我三哥是不是不太行。”
哪里是不太行,简直是太行了。
行到时温都有点吃不消。